那人製住林牧染的手突然鬆了一下,大概是被林牧染的聲音驚到了,林牧染也是有些疑惑,她明顯的都感到了身後的人有一絲地遲疑。
“你不是難民。”那人略微有些疑惑地說了一下,隨後又是用十分堅定地口吻說道,“林牧染!”
林牧染大驚,當即掙開了那人已經有些鬆懈地鉗製,後跳出去,站穩後定睛一看,原來剛剛製住自己的人正是姬無淵。姬無淵不是被派去借糧了嗎?怎麼會出現在五懷城外麵?還做起了打家劫舍的生意?
“原來是裕——”林牧染還沒說完,就被姬無淵阻攔了下來。
姬無淵示意林牧染不要說出來,隨後有些驚訝地說:“你怎麼這副模樣,還跑到了這裏來?你哥也準許你這樣亂跑?不怕你有什麼不測?”
林牧染當即反唇相譏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堂堂的三公子啊!哼,原來你是想在這裏靠打家劫舍來籌備糧草嗎?如果被我哥知道,定然要治你的違抗軍令之罪!”
姬無淵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說廢話,你來做什麼?”
林牧染看除了姬無淵的不耐煩,當即也不再繼續調侃嘲諷下去了。她略略思考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姬無淵想必是想去救謝景遲的。於是林牧染道:“和你的目的差不多,我想見見她,順便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出來。”
“你怎麼知道她在五懷城?”姬無淵疑惑道。
林牧染當即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道:“溫胥城陷落了之後,月銘笙肯定是要撤到這裏來的,謝景遲自然也會被一並帶過來了。倒是你,失蹤了那麼久,什麼都沒辦好,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在五懷城的城樓之下。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姬無淵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晚娘之前被送去了皇宮,我從皇宮來的。”
這樣一句話,雖然說得時候沒帶太多感情,但是林牧染仔細看了看姬無淵的打扮,硬生生地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一陣血雨腥風。他去皇宮肯定是要救謝景遲的,如何才能發現謝景遲不在皇宮?皇宮又不是一個能隨意來隨意走的地方。看姬無淵一身粗布衣裳,想必是自己的衣裳染了不少的血,所以才不得不隨便換了一套。不過饒是這樣的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住當朝裕王殿下的風采。
林牧染突然驚道:“她被送去了皇宮?可是她明明被——”
“被綁在城樓上當眾淩遲?”姬無淵輕蔑地笑了笑,顯然是看不上這樣的行為,“原本要被淩遲的確實不是晚娘,晚娘一開始就被送去了皇宮。可惜月銘笙卻是萬萬沒料到,他自己府上的那個所謂的禺氏第一美人的膽子那麼大,竟然敢讓人把晚娘弄暈了送回溫胥城,並且掉了包。導致被綁上城樓的人又成了本尊。”
林牧染哪裏能想得到原來其中有這麼多的曲折,當即又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女人趴在我的腳邊求我饒她一命,我跟她說,把事實告訴我,我就饒她一命。”姬無淵平聲說了句。林牧染卻是有些心驚膽戰。姬無淵不僅闖了皇宮,還能把人逼到這種地步嗎?況且……他又哪裏是那種能輕饒別人的人?
林牧染試探性地問道:“她全說了?”
“嗯。”姬無淵點了點頭。
林牧染又問:“那你?”
姬無淵眼中突然有了一絲笑意,轉而看向林牧染道:“當然遵從約定饒了她一命。”
林牧染有些難以相信,這不像是姬無淵一貫的作風。
姬無淵又接著說了一句:“不過可惜了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誠然是禺氏第一美人,可惜長得比晚娘漂亮了一些,這張臉倒不如不留了。”
林牧染嚇得當即抬手捧住了自己的臉。姬無淵笑道:“放心吧,看在林煜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對你如何。”
“對了,你不是要去救人嗎?為什麼在這兒劫人啊?被發現了不就糟了?”林牧染當即轉移了話題,有些好奇地問道。
姬無淵道:“我一個人太惹人矚目了,綁你是想兩個人一起。”
林牧染又打量了一下姬無淵道:“你讓我給你重新打扮一下,咱們就可以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