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兒接過來,放在掌心端詳著,“非哥,你沒扔啊?”
“如珠如寶地收著,怎麼能扔?”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哥……”玖兒吸了下鼻子,把桃木劍還回去,“給你準備禮物那會兒,我還是個沒有記憶的人。現在我恢複記憶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彭非單手把桃木劍重新戴好,直愣愣地看著她,“想起心上人了,是嗎?”
玖兒點點頭,“不止想起了他,而且還跟他重逢了。可是,殺千刀的陸翦又拆散了我們……”
彭非擰起了濃眉,眼中的哀色濃得快要溢出來。
未幾,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能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
心裏疼得跟撕裂了似的!
遂,從懷中掏出一瓶酒,拔掉塞子,“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玖兒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突然之舉,竟然忘了阻攔。
直到他喝光了一整瓶酒,把空瓶擲出去老遠,她才想起來質問。
“彭非,你幹嘛搶我的酒喝啊?”說著,起身就來奪他懷裏的那一瓶。
男人沒有閃躲,一把將她攬住,噴著酒氣勸道,“還沒溫呢,等會兒再喝好不好?”
玖兒不肯,小手直接伸進他的衣服裏去找。
當她的指尖觸到他的皮膚時,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還沒等她夠到瓷瓶,楚腰就被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
“喂,彭木頭,你幹嘛?放開我,我要拿酒……”玖兒不停地捶打著他的後背,一心想要得到那瓶酒。
彭非不止沒有鬆開她,甚至用雙臂環住了她的身子。
衣服裏的酒瓶失去控製、往下滑去,硌在了小腹那兒。
呼!哪怕瓷瓶碎成渣渣,他也顧不上了。
隻想抱著她,不鬆手,就算馬上丟了性命也不鬆手。
玖兒還在打他,力道有限,砸在寬闊結實的後背上,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
兩個人,一個不鬆手,一個不停手,都很執拗。
終於,玖兒打累了,之前的酒勁兒也跟著騰了上來。
身子一軟,她昏昏沉沉地趴在了彭非的肩上。
男人愣怔了片刻,掏出衣服裏的酒瓶,狠狠地丟了出去。
隨後,把嬌小的女子扛在肩頭,屈膝撿起散落的鬥篷,搭在她身上,大步離開。
躲過了值夜的守衛,飛身回了玖兒的臥房。
雖然明天的婚禮是在東苑舉行,但,南苑的喜慶氣氛不亞於東苑。
大紅喜幛早就掛好,鴛鴦榻也已經布置完畢,喜燭更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用了。
燭光下,牆邊的衣架上掛著錦繡喜服和金絲霞帔,梳妝台上擺放著禦賜的黃金鳳冠。
彭非環視一周,快步走到鴛鴦榻邊,輕輕把玖兒放了上去。
她還在酣睡,小嘴兒嬌憨地努著,不諳世事的樣子。
彭非的身子懸在她的上方,酒精在身體裏瘋狂地發作,直至,勾起了掩藏已久的那股炙熱。
欲火焚身之下,他機械地俯下去,把滾燙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肌膚相觸,腦子裏登時一片空白。
身體的下半部分主宰了一切行為。
翻身上榻,他欺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