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永清王臉色驟變。
文嵐笑道:“王爺稍安勿躁,有何怒火,待我說完,再發也不遲。王爺現在占領潮州,若崖山果真是那般易守難攻,王爺可謂說是得了一處絕佳避難之地,何不向外擴張勢力?若待新皇掌握大權,王爺想開天辟地恐是有些難咯!”
永清王道:“你繼續說,本王聽著。”
“不知王爺可知二皇子與七皇子皆是逃離在外?”
永清王一笑,神情篤定,道:“你是九哥的人。”
文嵐挑眉,也不否認,道:“王爺利眼。”
永清王哼了一聲,道:“你莫要把本王當作無知小兒,那般好糊弄。本王無甚精力同你兜圈子,你直說你的意圖便是。”
“我並無何意圖。”
“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既如此想死,本王做回好人,隨你的願。”
“王爺若想成就千秋大業,就要先聯合幸存皇子們,一同討伐新皇。叫新皇失了民心,你們便可有所作為,將來登基也是名正言順。”文嵐道。
“哼,本王還當九哥身邊淨是些酒囊飯袋,無用之徒,想不到,還是有些小心思的人啊!”永清王略顯輕蔑,後道:“九哥在何處?你將他喚來同本王一見,畢竟都是手足兄弟。”
“德親王並未隨我同來。”
“哼。那你就去死罷!橫豎都是要見閻王的。”語畢,作勢要走。
文嵐大聲喊道:“王爺饒命!我說便是。”
永清王回身,道:“說罷。莫要同本王耍花招,本王脾性可和善。”
“是是是。”文嵐卑躬屈膝,戰戰兢兢,道:“九王…九王在京城!”
永清王思忖了幾瞬,直盯文嵐,後問道:“京城何處啊?”
“在…”文嵐盡顯糾結,麵有難色,吞吞吐吐,不願明說。
“哼。你既這般忠心耿耿,本王也不好損了你的義氣。”永清王語氣嘲諷,麵帶狠厲,不願同文嵐浪費時候。
永清王這話的意思便是,你想對九王忠誠,本王允你,但你與本王立場相對,本王不可留你在人世了。忠義與性命不可兩全,你自行選擇罷。
文嵐可是聽出了永清王的不善。慌忙道:“哎呀!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隻是我向您道明了九王下落,您可要留我一條生路啊!”
“哼。都臨這關頭了,還敢同本王討價還價!真個是不知死活。”
“紅石巷!”文嵐脫口而出,那模樣又是頹喪,又是驚怕,最後還端起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道:“九王在童家口的紅石巷,向裏走幾百步,便可見一門前栽有一排柳樹的小屋,九王就藏於那處。”
永清王聽了,也不多問,竟徑直走了。
李幽掃了眼文嵐,緊隨其後。
文嵐也上前二步,想隨他們出去。
不過幾步。
哐當一聲響,門就被二侍衛給關上了。
文嵐無法,困於房中,隻可乖順,細思後路。
這永清王出了房門,便對李幽道:“你派十幾人去京城一探究竟。”
李幽卻是道:“王爺不妥!此行大有風險。王爺若是想知九王下落,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隻需將文嵐示於城門之外,叫眾人知曉,不出幾日,九王聞訊,便會前來。”
“嗯?區區一卑微下屬,九哥怎會聞訊而來?暴露行蹤?這可不是因小失大?救卒棄帥?且他遠在京城,又怎會知潮州消息?”
“來潮州探訊,絕不會僅有文嵐幾人,是故,潮州城內定會有潛伏的九王黨羽。隻要懸人於城,九王定會知曉訊息。退一步講,即便是九王未知訊息,不能前來,損其一將,也是好事一樁啊!”
“隻是…”
李幽又道:“敢問王爺為何要知九王下落?是想殺人滅口?還是聯盟為友?”
“嗯…”永清王沉吟道:“依你看,哪者最為有利?”
“就目前形勢而言,自是聯盟為宜,多一友好多樹一敵。既可將其勢力借為己用,又可將其做為刀盾,防護我方。畢竟九王現身天下,新皇知曉了,定會分心,捉拿九王,如此一來,攻打我方的勢力也會減弱,也好叫我們養精蓄銳,喘喘氣。”
“嗯。言之有理。那且依你說的辦罷。”
這文嵐在房中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就有好幾侍衛帶刀帶劍,破門而來,氣勢洶洶,二話不說,擒住文嵐,將她五花大綁,隨後架起文嵐就往外拖。
文嵐自是掙紮,道:“敢問各位壯士可是王爺有請?”
這一些話,惹得侍衛們皆是大笑。
有一侍衛嗤笑道:“真個是有趣!淨做些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