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嵐哈哈一笑,道:“是嗎?那秦宿呢?”
“秦宿人也挺好的。”
“我見你人也挺好的。”
孟半憨憨一笑,道:“還行罷,人不壞。”
後二人又閑談了些別話,不做贅述。
再說陳欽這邊,風餐露宿,馬不停蹄的,終是來到了潮州邊界,不出一日,便可進城。
歇腳時,沈墨問陳欽:“你可知主子現在何處?”
陳欽一聽,懵了,他一心想著隻要去文嵐身邊便可,卻從未想過她會在哪處?他如何尋她這一問題,問:“我同你一道,我哪能知她蹤跡?”
沈墨呼道:“啊?我當你同主子已有約定過呢!我們對這潮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想尋主子下落,那可真如大海撈針。”
陳欽哀歎一聲,問道:“你平日裏與她如何聯絡?沒有特訓信鴿嗎?”
沈墨答:“這個還真沒有。”
陳欽又問道:“潮州可有你們產業?”
沈墨答沒有。
陳欽聽了,不免有些垂頭喪氣,懊惱自己行事衝動。究竟是入城還是不入呢?這入城了,興許能與文嵐碰上,但可也可能叫十一弟的人給瞧見,怕引來禍事;可不入城了,又恐與文嵐錯過。
陳欽左右搖擺,難以定奪,便問沈墨:“你說是該進城,還是不該呢?”
沈墨不知十一皇子的事,也不知陳欽顧慮,並不認為進了城會有何風險,便主張進城。
陳欽思慮了一番,後便決定進城了。
他們二人趕至城門時已近酉時,卻不想城門竟就要落鎖,大聲呼喊著‘還有人要進城!’,可慢了幾步,眼睜睜的看著城門落鎖。
陳欽唉聲歎氣,道:“咳!真是觸了黴頭,不行大運!”
剛說完,就想起當初進城時可是戍時啊!今日怎酉時不到就閉了城?且這一路走來,可沒見過哪個州酉時便閉城門的,可不是怪哉,怪哉?
不禁思慮,這潮州城到底出了何事?
沈墨見陳欽神色凝重,鎖眉沉思,不明所以,問:“你這是為何事所愁啊?”
陳欽搖頭道:“唉!三言兩語難以說清。”
沈墨不甚在意,道:“那隻可明日再進城了。”
陳欽、沈墨二人在外露宿一夜,隔日老早的等城門開,等到午時也不見有開城門的跡象。
陳欽暴躁的在城門下喊問守城門的士兵,究竟何時開城門?
可那士兵好似聾人啞巴,從不回應陳欽問話。
陳欽與沈墨便在城門外關了五日。
沈墨道:“所備幹糧已經食完,我們需去邊界酒家再購置些才好。”
陳欽擔憂文嵐安危,不願離開,怕錯過了開城門的最先時間,便道:“你去罷,我再這裏等城門開。”
沈墨不解陳欽為何如此急迫的想要入城,道:“城中定是生了大事,我看一兩日內,是開不了城門的。不如我們回邊界酒家等候幾日再來,這樣也不是不可啊!”
“我正是知曉城中恐是生事,這才不願離開的。”
“這有何關係嗎?”
“文嵐在裏麵!”
沈墨隻覺沉默這話甚是令人費解,他知曉主子在裏頭,可這二者之間有何關係?主子在潮州不過是一平民百姓,即便是生再大的事,這事也波及不到主子身上罷?除非是在屠城。若城中真是在大屠殺,恐怕是煙火衝天,哀聲四起,百姓四處逃竄了罷?這城門又怎會如此安靜?便道:“你且放寬心,主子本事過人,會逢凶化吉的。”
陳欽道:“你去備些幹糧罷,我在這兒守著。”
沈墨道:“可是你在這兒守著也是無事於補啊!況且主子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好生保護你的,我怎能離你而去?”
陳欽聽言,麵色有所鬆動。
沈墨道:“養精蓄銳才是最佳之選啊!”
經過沈墨幾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陳欽才隨沈墨去邊界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