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也不同意,執意去潮州。
二人各執己見,後沈墨敗陣,隻好隨了陳欽心意,去潮州。
而文嵐這廂,哪裏知曉因一時疏忽而導致的這一變故?
自是揚鞭策馬,疾馳幾州,風塵仆仆將近二月才到潮州。
潮州城門出入森嚴,皆有官兵搜查,好在文嵐帶了關北路引,這才放了行,叫她進了城。
一進城,文嵐便趕去吳家村。
吳家村有識文嵐的,便上前招呼。
文嵐也是應答,道:“手下兄弟勞煩你們照顧了,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那村民道:“哎呀!這就不知了。”
文嵐笑道:“大哥,回頭聚!”
村民連連點頭,道好。
後文嵐依著原先農家挨戶詢問。才與鳳吾會麵,後方知先時士兵已所剩無幾,僅有鳳吾、孟半及秦宿三人,幾人相見,雙方皆是既驚又喜。
原來文嵐逃走時留有一封信書,上寫的是:王爺汾州受困,已陷險境,我需悄而離之,前去救駕,爾等莫要莽撞生事,照舊習武練功,且等著我回來領你們馳騁沙場,名垂千史!
要說初時,那些士兵們見了此信,倒還沉得住氣,可這日子越往後,文嵐音訊全無,後又驚聞京中宮變,皆是四散而逃了,唯獨就留下了鳳吾他們三人堅守此地。
他們倒並非執意守著文嵐歸來,而是思慮天下局勢混亂,還看不清形勢,不可草草投誠,並非揚名立功的最佳時段,留在吳家村也不失為明智之選。畢竟躲何處不是躲?萬一等回了文嵐,可又是多了條出路不是。
是故,他們仨一拍即合,留在了吳家村。
文嵐直截了當的問他們可還想建功立業?
他們仨相看一眼,後鳳吾道:“還請大人細說。”
文嵐道:“我想你們不知,當日十皇子趁著皇帝千秋宴,血洗皇宮,自立為皇,將太子斬殺,遺體懸於城門之上示民十日,殘忍至極。好在有幾皇子逃出生天,二皇子、七皇子不知所蹤,十一皇子占據潮州,與新皇對抗成勢,可以說,現在局勢動蕩,還需謹慎抉擇。畢竟新皇上位名不正言不順,究竟能否長久,還兩說。”
文嵐掃眼看了他們仨人,又道:“我話已至此,不作強求,隨你們心意。”
秦宿道:“若我們追隨大人,不知大人是為誰效力啊?”
文嵐不願暴露陳欽蹤跡,便道:“到時你們便知曉了。”
孟半道:“大人若是想誠心招納我們,有何事是不可明說的?”
文嵐笑道:“還請莫怪,局勢所迫。”
鳳吾道:“那大人容我們想想,再做答複罷。畢竟也如您所說,需謹慎抉擇。”
文嵐點頭,道好。
後就去了初時寄宿的農家。
那村民夫婦見了文嵐先是怔愣,後才記起她是何人,熱情招待,問她為何一聲不吭的就給跑了。
文嵐答並非她不辭而別,而是實在有緊要之事發生,這才沒能知會你們的。
那夫婦也並非要個理由,隻是問問罷了。
文嵐取了些金葉子給那婦人,道:“勞煩嫂子去村頭買頭豬,叫大夥來都吃上一頓,算作聚聚,答謝我兄弟們在你們村受的照料。”
那婦人連連推辭,道:“一頭豬哪需用得了這麼多錢!”
“餘下的,嫂子你便收著罷!算我心意。你再推辭,我便要生氣了,我可還要再你這打擾些時日呢!”
那婦人樂嗬嗬的收了,道:“瞧你說得,就把這兒當自己家罷!”
村民見家婦得了金錢,也是喜不自禁,連連招呼文嵐。
文嵐也笑麵回應。
晚時,全村四五十戶人家聚在一團,老老少少,歡歌載舞,熱鬧非凡。
亥時才散去。
後,鳳吾仨找了文嵐,說是他們願意追隨文嵐。
文嵐欣慰一笑,道:“日後便是同甘共苦,肝膽相照的兄弟了,莫要再叫我大人了,生分。文嵐,文大哥,隨意叫便是。”
鳳吾仨皆是爽朗一笑,異口同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