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陳文二人因歡好一事又生冷戰,且上任將軍也已啟程,暗殺一事刻不容緩,文嵐便打破僵局,同陳欽議事。
翌日,備好錢財路引,文嵐攜陳欽、沈墨、及那幾殺手,啟程出發。
幾人皆是低調打扮,因陳欽不宜露麵,便帶了個麵具。
幾人那是跋山涉水十來日才至曲州。
但並未進城,而是在邊界處尋了一處酒家,住了下來,等著上任將軍過此地。
私下,文嵐便交代沈墨,此次叫你隨行,是因著有重視委派於你,你可要仔細聽著。有一將軍會去關北上任,此人阻擋馮知府的官路,他便買凶殺人,但又不宜叫人知曉,需要掩人耳目有人替換,是故陳欽會冒充將軍回關北,而你則要扮隨行官兵,要好生保護著陳欽,不容有差錯,一定要審時度勢,如果凶手不能將將軍殺之,你們一定要趁機逃之。
沈墨麵色沉毅凝重,點頭道是。
文嵐後又去陳欽房中尋他。
陳欽見她來,想是要告別,滿心酸意與憎意,低頭不語。
文嵐便道:“我留沈墨在此,這幾日便同他多交流,不論成敗與否,一定要記著,有命在,才有今後。若是成了,你便與馮淳彙合,假以辭色,他自會借你名義招兵買馬,你自己見機行事便是。”
陳欽低著頭,也不應答,悶悶不樂。
文嵐道:“我走了,你要好生照顧自己。”
陳欽見文嵐這三言兩語說完就要走了,十分不快,問道:“你去潮州為何事?”
文嵐去潮州,一是想探探先前留在吳家村的兵嘎子還在不在,若是在,便帶回關北以充兵力;二是想看看潮州情況,見機行事;三是想讓陳欽借此磨煉。
“我自有我的事便是了。”
“你防備我?”
文嵐道:“你多心了。”
“那你為何不同我講明?”
“唉,我是想探探潮州情況,不是說十一皇子占據了潮州嗎?”
“那我隨你一道去。”
“去潮州這來回便要幾月,上任將軍不出六七日便抵達曲州,你這時候隨我去了,誰去解決這上任將軍一事?”
“不是有沈墨在嗎?”
“不行,你好生在此待著。到時候沈墨是要扮作你隨行兵官的,你走了,他一人如何能飾二角?”
“那你就不能緩緩再去潮州嗎?我也想去,我想看看其九是否還在。”
“我會幫你尋他蹤跡,你安心在此待著罷。莫要任性,好嗎?”
陳欽無話可說,沉默以對。
文嵐瞧了他一眼,便走了。
自文嵐走後,陳欽愈發無助,整日不安,無人可說,隻可關在客房中,足不出戶。
沈墨加以安慰,皆是無用。
未出七日,上任將軍就到了陳欽所住酒家打尖,隨行之人約莫百人,那幾殺手也是犯難,如何能以少勝多?
忙於陳欽,沈墨相商。
沈墨問陳欽該如何行事。
陳欽搖頭,道他也不知。
有一殺手道:“你們倒是支個法子啊!”
陳欽沉吟,道:“不如趁夜暗殺罷!”
那殺手看了在座之人,僅有六人,道:“以六敵百,這不是找死嗎?”
聽此言,皆是沉默不語。
沈墨道:“不如我與他去關北援兵,你們悄悄尾隨他們,不要行刺,待我們領了兵來,再伺機行動,你們看,如何?”
那幾殺手皆是相視一看,後有一人道:“也可。”
沈墨雖說知曉要截殺的是上任將軍,今兒因著文嵐沒交代個中的厲害關係,隻當文嵐是為馮淳解憂,且又交代了要他好生保護陳欽周全,是故,沈墨便攜著陳欽趁夜跑了,根本就未想援兵一事。
而陳欽不知文嵐具體計劃,與馮淳也未曾打過交道,更是無心思慮,就隨著沈墨跑了。
沈墨想的自是回關北,畢竟那是大本營。
可陳欽還是記著文嵐說這上任將軍恐是派來捉拿他的,這沒殺成功,他不敢回關北,便對沈墨提議去潮州。
沈墨不同意,執意回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