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嵐聽了這一席話,心中慌意散去,轉為冷靜,道:“你要甚麼好處?同我歡好?失信於你是我過錯,可不至於需用我清白去補償罷?說到底,不過是你為了滿足你一己私欲的借口罷了!”
陳欽凝視著文嵐,久久不語,有些頹然,低聲道:“文嵐啊文嵐!你狠。兵不血刃啊!你怎就不想想,為何我偏生對你起了欲.念?想要將你占為己有?若隻是單純的欲望作祟,你真以為憑你三言兩語就可打消了我念頭?我告訴你,不是的。是你傷了我情意,叫我寒了心。”
語畢,陳欽自文嵐身上爬起,十分沮喪的走了。
文嵐聽著陳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曾側目,躺在床榻上,怔怔的看著帳頂。
又是歎氣一聲。
自此後,一連幾日,陳欽麵上陰雲籠罩,對文嵐亦是視而不見。
文嵐裝作若無其事,也不與之交談。
二人冷戰,拉開帷幕。
這日,習武時。
沈墨問陳欽是不是同文嵐吵架了。
陳欽瞥了沈墨一眼,道:“你多想了。”
沈墨嘖嘖幾聲,顯然不信陳欽說辭,道:“我這幾日陪主子出去,那可是喝酒喝得厲害,回回大醉,我還當主子同你吵架了,心裏煩悶所致呢!要想從前主子可是對飲酒一事避之不及呢!”
陳欽暗罵了一聲,真真是個害人精!醉死了才好!後道:“你多想了。我同你主子可沒甚麼牽扯,她也犯不著因我醉酒。”
沈墨挑了挑眉,後不語,專心練武。
沈墨是心安了,可陳欽心裏頭可是亂得厲害。又是心悸,又是擔憂的,咳!隻恨文嵐害人。
晚膳時,陳欽裝作不經意的偷看了文嵐幾眼,見她聚精會神的用膳,都不曾朝他這邊看,心中又宿氣。
哼,任你如何瀟灑快活便是了!橫豎我的情意你也瞧不上,我才懶得自討沒趣!
悶悶的吃了幾口飯,就停箸,走了。
時光匆匆,又有數日晃過,迎來了二月。
馮淳請文嵐入府,與她說了上任將軍的行程,要她不日就啟程出發。
文嵐應了,回府,便尋陳欽,同他說明日啟程上路,截殺上任將軍。
陳欽道好,不再多言。
文嵐歎氣,道:“你這是鐵了心不再同我言語了?”
“哼,這不是你的意願?”
“罷了罷了,隨你喜好罷。”語畢,搖頭就走。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甚麼叫隨我喜好?”
文嵐回身,道:“並無他意,你且收拾收拾罷。我們從關北出發,到曲州時,你攜人去攔截上任將軍,我有事需去潮州一趟。這便算作是你的一次曆練罷!”
陳欽聽言,隻以為文嵐真要同他劃清楚河界線,不再與他同舟共濟,甚麼怒啊怨啊,全都煙消雲散,唯獨剩下驚慌。“甚麼?你不同我一道?”
“你總該要學會獨當一麵。”
“你要棄我於不顧便是了,何須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文嵐別有深意的看了陳欽一眼,也不反駁,隻是道:“隨你如何想罷。”
陳欽聽言,真是遍體生寒,尤為無措,連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