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蘇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額頭,她停留在腦海中最後的記憶是她伏在桌子上完成她的畫稿,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醫士終於醒了,昨日醫士太辛苦了,竟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女婢曉得醫士不喜歡他人染指醫士穿衣這件事,女婢就隻好將醫士扶到床上,就那樣和衣睡了。”彩蓮一聽到房內的動靜,便將洗漱用具什麼的都端了進來。
慕容蘇眨巴著惺忪的睡眼,“我的畫稿呢?”慕容蘇想到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可是她畫了好幾個時辰才完工的呢!從昨天晚上開始她才依稀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晚禮服賣的那樣昂貴,單說這設計畫稿就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和時間啊!
彩蓮將書桌上的稿子小心翼翼地遞給慕容蘇,經過一夜的時間,畫稿上的墨跡已經全然幹了。“彩蓮,這些沒有人看過吧?”自從上次發生的事情後,慕容蘇有些擔心,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雖說她如今是在太醫院,可是難保太醫院不會有什麼手腳不幹淨之人。
“並沒有。”彩蓮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昨日女婢扶醫士回床後就離開了,之後便再無人進過醫士的房間了。”慕容蘇點了點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需要做一些特別的手法才行。不過這個就得從長計議了。
“給我梳妝吧,一會兒陪我去一趟尚宮局。”距離中秋隻有三天時間了,司宮局也一定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她還是想親自去一趟。況且,那裏應該會有林昭媛的尺寸。
“女婢省得。”
來到司宮局後,這裏卻安靜地出奇,和其他地方因為忙碌的安靜不同,這裏的“安靜”甚至連宮女太監什麼的都沒有。“是出什麼事了?”慕容蘇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她徑直朝裏走去,好在她在這裏呆了很久,也算是熟門熟路的。
“劉典製 ,你可知罪?”
慕容蘇剛進入後園就聽見了這樣一句話,她知道,這是李尚宮的聲音,劉典製,莫不是劉映書?慕容蘇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外圍全部都是尚宮局的宮女太監們,當眾給劉典製難堪,若不是有確鑿證據能扳倒劉典製的,李尚宮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讓所有人都到齊的。
她帶著彩蓮緩緩走到了一個能看清楚全部人而且不易被發現的假山後麵,這個時候如果被認出來一定會引起騷動的,那樣隻會讓劉映書的處境更加危險。劉映書怎麼說也幫過她,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
“還請尚宮明察,女婢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雖然跪在地上,可劉映書的表情卻是不卑不亢。
今日天還沒亮張掌製便帶著幾個宮女太監來搜查她的房間,當時劉映書剛好起床,被張掌製冷嘲熱諷了幾句說她拿架子身在典製的位置上卻日日懶散,容不得她半點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