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試著掙紮,可是卻動彈不了分毫,到了現在她似乎也看出來了,這個男子沒有惡意,似乎隻是想逗逗她。
“你放開我,如果真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硬的不行,依蘭開始來軟的,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果然,男子的手一鬆,禁錮著依蘭的鞭子脫落,依蘭的身體得到了自由。
“到底是怎麼回事?”依蘭問道。
白衣男子撣了撣衣袍,環視四周,似乎想找一個坐的地方,但是奈何這屋裏的桌子椅子都已經被砸的稀爛,唯一完整的,恐怕隻有那張木板床了。
“我隻是無意間發現了白天那夥賊人的行蹤。本以為他們又要做什麼惡事,結果沒想到他們的目標竟然是你。你的飯菜被人下了藥,你昏迷了。幸好我趕到的及時,不然你可就……”剩下的話男子沒有說出來,其實已經不用說了,依蘭已經全都明白了!
依蘭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著,手中的長鞭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知道了,今日多謝恩公相救。敢問恩公可知道那些賊人現在何處?”
白衣男子道:“我自然知道,他們現在跑不了,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依蘭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點頭道:“好,煩勞恩公帶我過去。”
出客棧門的時候,依蘭沒有看到老板的臉想鍋底一樣,倒是白衣男子注意到了。他隨手自腰間掏出了一顆金豆子扔在了老板麵前,那正是白天依蘭給他的。
過來,老板接了金豆子,原本黑如鍋底的臉瞬間變成了三月豔陽天,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黑夜中,兩匹馬飛速馳騁。
依蘭騎得是那匹汗血寶馬,而寒澈騎得則是依蘭白日裏買的那匹,但是他的騎術精湛,雖然馬的等級不同,但是他的速度卻絲毫也不落後依蘭。
城東三裏。
那匹賊人因為都被挑斷了腳筋,所以根本動彈不得。本來他們還疼得嗚哇亂叫,但是因為是深夜又地處荒郊野外,所以根本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喊聲,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喊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幾個賊人心裏一驚!不知道來者何人。
待到那兩匹馬走進了,他們原本痛苦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奶奶啊!蒼天啊!這兩人怎麼又折回來了!
看了今天他們不光是被挑斷腳筋那麼簡單,能不能保留這條命還兩說著。
依蘭看著這些個賊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嗚呼哀號,秀眉一挑,翻身下馬,二話不說,手裏的長鞭直接揮了出去!
啪啪啪!
接連三下,那為首的賊人早已經臉蛋開花!
依蘭那鞭子可不是吃素的,之前為了增加殺傷力,她還特意在鞭稍的地方纏上了銀絲!
這樣的一鞭子抽在身上,那可一點兒也不必一刀剌在身上要輕啊!
“姑娘饒命啊!姑娘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開恩,饒恕我們!姑娘饒命啊!”底下已經有些賊人頂不住,開始哭喊求饒。
依蘭噴火的目光一個個掃過他們,最終定格在了那個暗紅色深衣的男子身上!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說完,依蘭揮動手中的長鞭,不由分說的繞道了那男子的脖子上,隨後用力一拖,男子生生的在地上被拖了起來,依蘭翻身上馬,大喊一聲:“駕!”
汗血寶馬猛然向前跑去!依蘭手攥著長鞭,長鞭上還拖著男子,這馬跑起來的速度飛快,男子就那樣被在地上拖著,沒一會兒他身上的衣服就都被磨破了,皮肉直接和大地摩擦,偶有碎石塊潛入皮肉,真真是讓他痛不欲生!
“姑娘饒命啊!姑娘饒命!”男子開始放聲哭喊,可是依蘭卻絲毫也不加以理會。
白衣男子坐在馬上,看著依蘭的舉動,不由得揚起笑意,有意思,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