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坐在馬上,看著依蘭的舉動,不由得揚起笑意,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依蘭拖著那男子跑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血肉模糊了。
旁的賊人看到依蘭如此狠辣的手段,一個個全都嚇得險些尿了褲子!媽呀,這還是女的嗎?怎麼狠起來比他們這些胡子還猛啊?
依蘭鞭子一甩,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她甩開,然後冷笑著問剩下的幾個賊人:“你們,還有誰想試試?”
“姑娘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啊……姑娘饒命啊!”
賊人們又開始哭喊。
“呸!上有老下有小你們出來做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依蘭怒目環視他們,心中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全都剁碎了喂狗!
白衣男子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你也應該累了吧?不如讓他們自己動手,你也歇歇,在一旁看戲就好。”
依蘭回身看向他,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白衣男子卻輕輕一笑,扔了一把匕首在地上,對著餘下的那幾個賊人說:“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三刀六洞,在那之後,如果你們還活著,那我們就不再追究,否則的話,我而後這位姑娘有的是耐心,陪著你們慢慢玩兒。”
三刀六洞?
幾個賊人聽完了,臉色慘白,險些暈倒在當場。
依蘭此時也明白了白衣男子的意思,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究,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讓人覺得那麼的深不可測呢?
“我數到三,如果你們再沒人動手,那我可就要動手了。”白衣男子又說道。
幾個賊人麵麵相覷,額上都掛著冷汗。顯然他們誰也不想對自己下這個狠手。
“一。”
幾個賊人嚇得瑟瑟發抖。
“二。”
白衣男子的聲音清冷,卻猶如催命閻羅。
“三……”
“我來!”
出聲的正是被叫做大當家的男子。隻見他迅速的抓起地上的匕首,然後眼睛一閉,那匕首直直的刺穿了他的大腿!然後一鼓作氣的將匕首拔出,有分別在小腿刺了兩下,每一次都刺穿!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完,匕首從手中脫落。那大當家的臉色已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淌下來的全都是冷汗!
“咦?”若蘭驚奇,問道:“這就算完了?不是三刀六洞嗎?”
白衣男子點頭:“是三刀六洞啊,完了。”
依蘭道:“不對啊!三刀六洞,他剛剛隻是捅了自己三下,隻有三個洞,他不是應該再捅自己三下,然後再剌自己三刀,這樣才是‘三刀六洞’的嘛!”
呃!
一時間,白衣男子的表情僵住,仿佛不知道該如何接著說下去。
而那早已經倒在地上的大當家的聽完,差點兒一口血吐出來!姑奶奶,不帶們玩人的!
其餘的幾個賊人也用一種空洞的近乎恐懼的眼神看著依蘭,好像在看什麼怪物一樣。
最後白衣男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低聲跟依蘭解釋道:“那個……三刀六洞指的是捅三刀,然後刀刀對穿,這樣剛好是六個洞。不是先剌三刀,然後再捅六個洞……”
依蘭聽完,簡直僵在了當場,完了,這下丟了大人了!
好安靜,這城郊的黑夜真是安靜。
“怎麼樣?還不要讓他們繼續捅?”白衣男子適時的在一旁出言,他完全可以想象此時的依蘭是什麼樣的心情!
“算……算了吧。我有點兒累了,想回到客棧早點睡。”說完,依蘭頭也不回的縱馬離去。
身後,是白衣男子爽朗而歡快的笑聲!
回到客棧之後,依蘭讓老板給她換了一個房間,畢竟原來那個房間已經被砸的不像樣子了。
又洗了一個澡,依蘭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回想的都是那白衣男子的模樣,還有那個該死的‘三刀六洞’!天啊,竟然在那幫賊人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人,她一頭撞死算了!
就這樣,依蘭懷著時而甜蜜,時而憤恨,時而羞惱的情緒一直到了天亮。中間她好像睡著了,也好像沒睡著,反正腦子裏想的夢的都是那個白衣男子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依蘭穿戴整齊之後,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昨日的白衣男子立在門口。
“咦,是你?”
男子道:“怎麼?不歡迎嗎?”
依蘭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隻是奇怪,你是在這裏等我嗎?”
“當然,在下昨日也算是救了姑娘兩次,不知姑娘肯不肯賞臉,請我吃了早飯呢?”白衣男子的笑澄澈動人,隻是的眼睛背後似乎總是隱藏著什麼依蘭看不懂的東西。
今日依蘭沒有再穿男裝,而是穿了一身紅豔似火的衣裙。她平日裏最喜歡這種紅的純正紅的徹底的顏色了,跟她的性格最像!
當然,依蘭還是要忍不住竊喜一下,她穿紅衣服是最漂亮的,就在剛剛開門的瞬間,她注意到那白衣男子眼中閃過的一抹驚豔!
“這是自然,您是小女字的恩公,別說是吃一頓,就是吃十頓我也要請啊。”依蘭笑著說道。
白衣男子道:“說來慚愧,在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依蘭道:“小女子姓白,閨名依蘭。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就往樓下的大廳走去。
白衣男子道:“在下姓寒,單名一個澈字。”
姓寒?這麼特別啊?《百家姓》裏有這個姓嗎?依蘭忍不住暗自腹誹。
兩個人一出現在大廳,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