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心中記掛著若蘭,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現在可有大礙?”
劉太醫道:“這一點老臣不敢保證。這毒著實奇怪,也許隨時會毒入五髒,老臣也回天無術!”
寒澈心中一驚,隨時會毒入五髒,那也就是說隨時有可能會斃命了?
怎麼辦?若蘭現在還生死不明,他必須要去救若蘭!但是依蘭現在又……
苦苦掙紮的一下,寒澈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撥開了依蘭的手,對她道:“依蘭,我如今有了若蘭的下落。我要去救她,你等著,我一定平安的把她帶回來。”
依蘭聽後麵色慘白,重新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寒澈……我隨時可能會死,我不想死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啊,別走,別扔下我不管……”
寒澈隻當依蘭如今是病糊塗了,雖然心裏焦急,可是也不能對她明說,隻能安慰道:“你不會死的。你要撐住。若蘭現在有危險,要是我不去,也許她就會死,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置身險境而不理吧?”
依蘭眼角淌淚到:“我不是不管她,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能撐多久,我隻想讓你陪著我。就算我自私,我不想死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啊。”
寒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心情現在真的是糟透了,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糾結過。
“我答應你,一定帶著若蘭盡快回來。你聽話,好不好?”
依蘭搖頭,眼淚不住的滾落:“不好不好……讓別人去救她不行嗎?你曾經答應過我會一直陪著我,照顧我的……我不讓你走,不讓你去找別的女人……”
“依蘭!”寒澈一把撥開她的手,站起身來,麵上的寒意令人生畏:“我看你是病糊塗了!那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置之不理!我去去就回,你好生養著吧。”說完,寒澈轉身離開。
依蘭掙紮著想從床上下來去追他,可是卻被蟠桃一把摁住,又重新讓她躺回了床上。
蟠桃道:“依蘭姑娘,奴婢勸您還是好生養著吧。您在這府裏是客,不要幹涉王爺和王妃的私事了。”
依蘭無奈的躺回了床上。蟠桃在說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的腦海裏隻有剛剛寒澈離開時,那毅然決然,毫不猶豫的背影!他明知道此去可能諸多凶險,甚至可能會喪命,但是他仍舊毫不遲疑!就算自己已經危在旦夕,他仍舊不肯多停留一刻!
他的心裏,眼裏,真的就隻剩若蘭一個人嗎?
依蘭的心,前所未有的空洞。難道她所作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失敗嗎?
寒澈騎馬出府,許管家一路追在後邊拚命的叫喊著:“王爺!不能去啊!王爺……”
終於,寒澈和馬的身影越跑越遠,直到看不見了許管家方才停下!
許管家老淚縱橫,心力交瘁。如今這府裏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不得安生?
寒澈一路快馬疾馳,來到了城郊的城隍廟。
這間廟早已破落,如今更是人跡罕至。到底是什麼人把若蘭抓到了這裏。
寒澈下馬,小心翼翼的走到裏麵。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看來你真的是很在乎這個小賤人啊!”
一個尖酸的聲音透著刻毒,自寒澈的身後傳來。
寒澈回身,正看到麵目全非,笑得一臉陰冷的寄月!
“是你?”
寄月仰天一笑,道:“就是我,怎麼?沒想到吧?是不是後悔當日沒有一劍殺了我?如今那個小賤人的命在我手裏,你不是很擔心,很害怕啊?”
寒澈聽了她的話眉頭一皺,冷聲問道:“她在哪兒?”
寄月一笑,大步退到了裏間,然後一把揪出被捆綁住手腳的若蘭。
寒澈見了若蘭全身是血的樣子,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痛,刻骨銘心的痛和恨灼燒著寒澈的心!
寄月!她竟然敢如此折磨若蘭,他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若蘭,你沒事吧?”寒澈的心已經慌亂了,各種情緒衝擊著他的理智,讓他恨不得衝上前去把寄月撕成碎片!可是她不能那麼做,因為若蘭還在寄月的手裏。他知道若蘭不可能沒事,但是他還是那樣問,他好希望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若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剛剛好像聽到了寒澈的聲音,她不是在做夢吧?
“寒澈……”若蘭心裏吃驚,竟然真的是寒澈來救她了!天啊,她本來以為自己就快死了,沒想到真的能夠再見寒澈一麵!
寒澈看著她睜開了眼睛,知道她還活著,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手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向她,她一定很疼,很難過吧?
寄月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生死相依的這幅樣子心裏就不由得來氣。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若蘭的脖子上。冷冷的威脅寒澈道:“想不想親眼看著白若蘭死在你的麵前啊?”
寒澈目光一冷,盯著寄月道:“寄月,你不要亂來,你放了若蘭,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饒你性命!”
“你以為我是為了讓你饒我性命才把她綁來的嗎?你錯了!”寄月歇斯底裏,那匕首的尖端已經刺入了若蘭的皮膚,鮮血又一次流了下來。
寒澈看後大驚,連忙製止道:“你別急!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本王都答應你!你先不要傷害她!”
寄月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寒澈道:“真的?”
寒澈忙著點頭答應:“當然!本王一言九鼎,決不食言!隻要你放過若蘭,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本王一定辦到!”
若蘭此時一時渙散,她知道寄月正在用自己威脅寒澈,她好狠,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
寄月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要當王妃!隻要你娶我當了王妃我就一定饒了白若蘭的性命!”
寒澈聽後沒用吃驚,他早就料到寄月也許會開除這樣的條件!據他的觀察,寄月可能已經瘋了,整個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她曾今心心念念的就是要當上王妃,所以如今她這樣提出來一點兒也不奇怪。
“好!本王答應你,這就去向皇上請旨,封你為王妃。”寒澈說的痛快,可是他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寄月手中的那把匕首,心裏在想著該如何把那匕首除了,而不讓若蘭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