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寒澈被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醒。
他翻了一個身,心道昨天還是大雪,今天就是豔陽高照了?這樣也好,他可以帶著若蘭在這附近多轉一轉,玩一玩。
“若蘭,醒醒了……”他閉著眼睛出聲,手摸向床的裏側。
被子是冷的?難道若蘭早就起身了?
寒澈自床上起身,徑自穿好衣服,才叫小丫鬟進來服侍。
“王妃呢?早就起身了嗎?”寒澈問道。
小丫鬟一臉狐疑吃驚的表情,答道:“奴婢沒有看見王妃出來啊?不如奴婢去問問其他人,看有沒有見過王妃?”
寒澈心裏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快去找。”他臉色陰沉,胸中那種強烈的預感被他壓下,不會有事的,他這樣安慰著自己,也許若蘭隻是去給他準備早飯了。
不一會兒孫管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跪在地上對寒澈道:“回稟王爺,小的命人在山莊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沒有發現王妃的蹤影!小的該死!”
有那麼一瞬間,寒澈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找不到?她會去哪兒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還是被人擄了去?
“在給我仔細的找,山莊上下,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寒澈的聲音暴怒,一種種不好的念頭接二連三的浮上腦海,幾乎要把他逼瘋!
“是!小的這就去搜!”孫管事領命下去。
寒澈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陣隱隱作痛。
忽然,他的目光注視到桌上——那裏有一封信!他剛剛竟然都沒有發現!
那信封上沒有字,寒澈雙手顫抖著急急忙忙的將信拆開。
信上沒有多餘的內容,隻有寥寥數語‘我走了,勿念。好好待依蘭。’
信紙在寒澈的掌中被揉成了一團!
她是自己走的?
不管怎麼樣,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兒,隻要不是被人擄走就好。
可是轉念一想他的怒火卻又莫名騰起!她是自己走的?她留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勿念?他怎麼可能不念!
還有依蘭,為什麼時至今日,她還會以為他放不下依蘭?她是因為這個才走的嗎?
他一定要盡快的把她找回來,然後好好的教訓她!
若蘭,你在哪?不要走,快點回來……
孫管事又在山莊上下仔仔細細的搜查了兩遍,甚至連山莊附近的樹林都搜了,可就是找不見若蘭的身影!說來也趕巧,本來雪地上應該有腳印留下的,但是昨天半夜雪又開始下了,到了這會兒,什麼腳印痕跡都被掩蓋的絲毫不剩了!
寒澈此時也站在了院子裏。四周的雪還來不及清掃,在明晃晃的日光照耀之下,地上的白雪顯得格外刺眼,稍不留神,就容易患上雪盲之症。
“王爺,小的無能,小的該死,還是找不到王妃!”孫管家跪在雪地上瑟瑟發抖,現在他可是由裏到外的冷透了。王爺和王妃才來了一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倒黴事,他這算不算流年不利啊?
寒澈一雙劍眉微蹙,略微思索過後,吩咐道:“沿著山莊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給本王派人搜,無比要把人找到!”
“是!”孫管事跪在地上領命。
“來人,把馬牽來,本王要回府!”
顧不得雪地路滑,寒澈一路上快馬疾馳,回了王府,把之前帶來的侍衛奴婢都摔在了身後。
才一下馬,許管家就急急的從裏麵應了出來。
“老奴見過王爺。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依蘭姑娘出事了,老奴正想派人去山莊請您和王妃呢!”
許管家說的急切,臉上盡是一片焦急彷徨之色。
寒澈聽後心裏一驚,忙問道:“依蘭出了什麼事?”
許管家道:“依蘭姑娘昨個夜裏吐了好幾口血,然後就昏睡了過去。老奴請了大夫來,大夫說她身中劇毒,恐怕……”
“怎麼會這樣?那她現在情況如何?”寒澈急忙問道,這接二連三的事已經令他震驚不已,依蘭好好的怎麼會身中劇毒?
二人邊說邊往裏麵走,自從昨日起,依蘭一直住在若蘭的屋子裏,沒有回到自己的客房。本來蟠桃還有點不太高興,可是後來看依蘭吐了那麼多血,情況十分不好的份上,蟠桃也就不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轉眼間,許管家和寒澈已經來到了品蘭院。
許管家把寒澈領到了若蘭的屋子,這讓寒澈微微吃驚,依蘭怎麼會在若蘭這裏?
“依蘭?你怎麼樣了?”寒澈進屋的時候一身寒氣,他立在依蘭的旁邊,一臉焦急的神色。
麵色慘白的依蘭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寒澈眼中的焦急的時候,忍不住心中竊喜,因為寒澈還是擔心她的!
“我沒事,若蘭呢?”依蘭輕聲問道,其實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若蘭到底走沒走?
寒澈不知該從何說起。依蘭與若蘭姐妹情深,如果讓她知道若蘭失蹤的事,也許對她的病情更加不利。
“若蘭她身子不適,還在山莊之中。你好好休息,我這就把太醫院的太醫都給你請過來,你別擔心。”寒澈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許管家,許管家會意,馬上出去請太醫。
寒澈退出依蘭的房間,他現在更加急切的想要若蘭。為什麼若蘭要出走?她又為什麼要留下那樣一封信?是因為依蘭中毒了嗎?
許管家已經回來了,請太醫這種事畢竟用不著他親自出馬,隻要吩咐人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