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將她重新攬入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再去看那個傷口,再看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大哭特哭的,他可不想被她的淚水淹沒。
“比起在戰場上受的,可不就是小傷嘛,你別哭了。再哭,我的傷口可就更疼了。”寒澈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若蘭聽後,連忙把眼淚抹幹,抽噎道:“好,我不哭了。你別疼……”
寒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咱們回品蘭院吧,這裏的事情交給許管家處理就好。”
若蘭點頭:“好,咱們回去,再把大夫找來,給你看看傷。”
寒澈和若蘭相擁離去,依蘭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底的嫉妒和不甘正在無線的擴大,蔓延……
他們竟然就這樣忘了她?
品蘭院。
一進房間,若蘭就急忙的讓寒澈趴在床上不要動,她正吩咐人要去找大夫,卻被寒澈攬住。
“不用那麼麻煩,我讓人把簪子拔出來,上點金瘡藥就好,紮得不深,真的。”
若蘭似懂非懂,隻好按著他的話做。
本來若蘭想叫個侍衛過來幫他拔,可是蟠桃卻說這裏畢竟是王妃的繡房,他們身為男子大半夜的進來,多有不便。
“那可怎麼好?”若蘭現在六神無主,這要一看到寒澈悲傷的簪子,她就覺得那傷口好像刺在她的心上一般。
蟠桃鎮定道:“王妃不用急,奴婢的父親是專治骨傷的大夫,奴婢自小跟著他也學了一些,不過就讓奴婢來幫王爺治吧。”
寒澈在一旁點頭道:“也好。”
蟠桃的手腳很麻利,現實打了一盆熱水,然後用準備了幾塊幹淨的紗布和上好的金瘡藥。
若蘭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忙著,心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忽然想起來這種傷口要用酒精消毒,又趕忙吩咐人那壇烈酒過來。
“將簪子拔下來,然後用這烈酒圖在傷口上消毒,可以不感染。就是會很疼,王爺忍著點。”若蘭在一旁道。
蟠桃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然後,就按著若蘭說將簪子拔了下來,在用烈酒消毒,最後上藥,包紮……
這一番折騰下來,寒澈已經沒事了,可是若蘭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被暈過去。
幸好蟠桃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否則她一定栽倒。
“王妃怎麼了?是不是又受涼了?”蟠桃將她扶著做到床上,寒澈將她一把攬在了懷裏,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側。用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好燙!
若蘭躺在床上,看著寒澈一臉焦急的表情,出言安慰道:“我沒事,就有點頭暈而已,睡一下就好了。你別擔心。”
“你的頭好燙,肯定是收涼了。我讓他們去找大夫。”寒澈目光急切,一臉的擔憂。就連剛剛蟠桃給他拔簪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表情。
若蘭輕笑著搖了搖頭,抬起手掌,輕撫他俊朗的側臉:“我真的沒事,咱們就這樣躺著,你抱著我,到明天我就沒事了。”
寒澈難得見她撒嬌,雖然心裏還是很擔心,可是到底也沒有逆她的意思,對著蟠桃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蟠桃擔憂了看了若蘭一眼,然後應聲退了下去。
若蘭將頭靠在寒澈的懷裏,他側躺著,將她嬌小的身軀整個包裹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這樣暖嗎?要不要我再讓他們加幾個暖爐?”寒澈溫和的氣息嗬在她的耳際,讓若蘭的心感到無限的溫暖,踏實。
若蘭輕輕搖頭,又把身子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但是又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每動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冷了。這樣很暖。”她輕輕的笑著,問道:“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傻,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幫我去擋,其實你把我拉開就好了,也是我太笨,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躲開,還害得你受傷。”
寒澈的指尖還纏繞她的一縷秀發,絲絲甜蜜誘人的馨香夾雜著清新的藥香不時的衝擊著他的理智,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
“對啊,其實我當時隻要把你拉開就好。但是我當時什麼都顧不得了,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好傻。”寒澈輕輕笑著,他的唇若有似無的開始摩挲若蘭的耳際。
若蘭輕輕的躲避著,可是身體被他禁錮,又不能逃開,還怕扯到他背上的傷口。隻好老老實實的任他予取予求。他細碎的吻在她的耳際摩挲著,那種麻酥酥的快感讓她險些崩潰,終於忍不住開口求饒道:“寒澈,你背上有傷……”
“嗯,我知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一般說著,一邊將她白嫩的耳垂吞入口中,輕輕的舔咬著。
若蘭忍受不住,口中溢出了一絲嚶嚀。
“若蘭……”
他輕聲的喚著她的名字,那聲音像是帶著蠱惑一般,令若蘭一陣意亂情迷。但是想到他的傷,若蘭還是輕輕的推開了他,羞澀的道:“等你……養好了傷,現在你乖一點兒。”
寒澈看著她的臉頰紅的像桃花一樣,心中喜歡的緊,真不想就這樣放開,可是沒辦法。她現在也還發燒,自己又有傷,再不甘,他也隻能忍過這幾天了。
若蘭見他終於老實了,心裏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一夜無語。
屋外是冰天雪地,屋內是暖意融融……
到了第二天,若蘭覺得身上好多了,但是還是不能站立的太久,而且時不時的伴著咳嗽。但是總體來說,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能親自下床了。
本來寒澈想親自下床洗漱吃飯,可是卻被若蘭製止,因為她執意要親手伺候他。就連早飯,都是他斜靠在榻上,若蘭親手喂她吃的。本來寒澈還有些擔心她的身子,但是看著她親自為他忙來忙去樣子,他的心底又溢滿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