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永江動的那一刻,王永慶大吼:“裂空掌”,那戎犬忽然伸起一隻前肢和他的手掌融合在一起,幻化出一隻巨大的手掌,隨後人、犬高高一躍,同時向前拍了出去。
龍卷風和巨掌碰到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風力受阻向四周衝擊而去,李瀾清被吹得睜不開眼,身體一下被向後推去,但馬上又停了下來,睜眼一看,王鐵的一隻手正托著他的後背。
李瀾清再向台上望去,王永江和那匹狼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王永慶半跪著,左手在不斷地流著鮮血,衣服也被撕裂,在風中飄蕩。戎犬的右前肢塌拉著,微微地顫抖。王永慶伸手摸了一下戎犬的頭,戎犬身體慢慢透明,縮小,化成一顆光粒向王永慶的胸口飛去,隨即消失不見。再看那匹狼,竟也慢慢變成一個光點,沒入王永江的身體。
李瀾清睜大眼睛,驚奇不已。
台下的人,經過剛才的一陣風,變得衣衫不整,隻是沒人像李瀾清那樣被吹得飛出去。隨即又響起一陣陣感歎聲。
“不愧是最強的兩個人”
“這種程度的攻擊,換台下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擋住”
“算了,你還想和他們兩個打啊”
“二合境,果然很強”
在兩人分出勝負的那一刻,大漢叫人把兩人送下去治療,又說:“看到了,你們要爭取趕上他們,下一場王永勝對王飛雪,上來吧!”
人群中又躍起兩個人,王師傅看著他們,笑著說:“不錯,兩個人一合境都穩固了。”
李瀾清眼中又一幕奇異的事發生了,隻見那女孩手掌發出一陣綠光,接著出現了一株植物,頂端開著一朵花。
“飛雪,你的蔓藤花又長高不少。”王永勝說道。
王永勝說話的同時,手中多了一把武器,形狀似鐮刀。又道:“隻是我剛好克製你,還要打嗎?”
“那可不一定。”王飛雪掌中綠光大冒,那蔓藤花的枝條突然長出六七根來,越來越長,大概有十米之後就不再長了。那枝條從各個方向向王永勝纏繞而去,王永勝迅速向後移動,拉開距離。王飛雪也向前移動,手臂不斷地擺動,枝條也隨著不斷變換方位。王永勝不再退,蔓條封住了所有的去路,眼見一根蔓藤插向喉嚨,他手臂一抬,刀光一閃,斬斷了那根蔓條。王飛雪臉色一變,綠光又盛了一分,蔓藤花上長出一根新的枝條。王飛雪嘴裏急呼一聲:“去”。所有的蔓條或刺,或纏,或抽,全部圍攻王永勝。
從王永勝口中發出三個字:亂風斬。他手中的武器覆蓋了一層藍色光輝,隨後隻見一陣陣刀光。這亂風斬是一套防身技,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無規則連續斬刀,阻擋敵人的技能。蔓條被斬得七零八落,王飛雪臉色變得蒼白,手掌發出的綠光也暗淡許多。
王永勝斬斷蔓條,縱身徑向王飛雪一刀砍來。李瀾清早就呆了,看著那飛來的一刀,心一下子提起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沒有慘叫,李瀾清聽到一聲悶哼。過了幾息他睜開眼,隻見王永勝手中的鐮刀架在王飛雪脖子上,但是他的大腿被一條蔓藤洞穿,血順著蔓條流下,滴落在地上。原來最後一刻,王飛雪強行催生出一條蔓藤,刺向空中的王永勝,王永勝回避不及,大腿被刺穿,但他強忍著疼痛斬向王飛雪。那聲悶哼就是他發出的。
“我輸了。”王飛雪說道。
哐當一聲,王永勝的武器掉在了地上,身體開始搖晃,王飛雪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道:“應該是蔓藤花的毒麻痹了他的神經,我這就帶他去藥閣療傷。”
大漢點點頭。
過了三個時辰,八十來人兩兩比完,李瀾清看到似虎,似兔,似貓的猛獸,還有各種各樣的植物和十八般武器從他們身上出現。受傷的都被帶去治療,李瀾清看得心驚膽戰,有些人受的傷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能治好,有的沒有大半年的休養也不可能恢複,但那大漢和王鐵的臉色從頭到尾沒有變過,毫不在意這群孩子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