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門,卻沒有半個人影。他呆呆在門口站了幾秒,才又關上門,重新坐到了沙發上。方新柔的臉像個紅透的蘋果,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新柔,剛才,真對不起,我失控了。”沈凡鬆誠懇地向方新柔道歉。
方新柔卻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坐到了沈凡鬆身邊,依偎在他懷裏。
沈凡鬆抱緊了方新柔,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的耳垂好柔軟。”方新柔笑了一下,呆望著沈凡鬆,很小聲地說道:“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忽然聽方新柔這麼一說,沈凡鬆反倒有些詫異。很快,他笑著搖了搖頭,“你上癮了?”
“討厭,不來算了。”方新柔站了起來,嘟著小嘴坐到了沈凡鬆對麵。
“好了,來來來。”沈凡鬆主動走了過去,抱過方新柔。這時,門鈴又響了。沈凡鬆放開方新柔,前去開門,卻看不到任何人。門鈴就這樣接二連三的響了好幾次,弄得兩人情趣全無。
兩人磨磨蹭蹭的到了晚上,沈凡鬆本以為,再也不可能有人打擾了。誰知,方新柔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消防隊的車就在遠處嘶鳴著朝別墅奔騰而來,停在了別墅門口。沈凡鬆還沒來得及欣賞方新柔那動人的美女出浴圖,她就又躲回了浴室。
門鈴再次響起,一群穿橘紅色製服的消防隊員站在了門口。用詫異的目光打量沈凡鬆,然後問道:“你們這兒不是發生火災了嗎?”
“真是莫名其妙。誰說有火災的?”
“我們接到群眾打來電話。說濱海13號別墅發生火災,需要消防隊。”看上去像頭頭的人停了一下,“你們這兒是13號別墅吧?”
沈凡鬆點了一下頭,麵無表情的說:“我看是有人惡作劇。”
消防隊員們不滿地走開了,那個頭頭模樣的人臨走時補上了一句:“對了,你是叫江童吧?”
沈凡鬆點了點頭。
那人忽然停了下來,“那就錯不了,報警的人就說自己叫江童。”
“你意思是,我自己打電話報警?”沈凡鬆停了一下,“要真是那樣,我幹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呢!光說地方不就對了?反正你們來了也會問我叫什麼名字。”
那人想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半點發生火災的跡象。才說:“是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消防車消失在霧氣蒙蒙的夜色中,沈凡鬆仍然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他弄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他們來做什麼啊?”方新柔這時已穿好了衣服,站到了門邊,和沈凡鬆並排站著,望著遠去的消防車發呆。
“沒事兒,我們進屋吧!”沈凡鬆朝方新柔笑了一下,攙扶著她,回到了客廳。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沈凡鬆忽然記起被人跟蹤的事情。他想:一定是李元江或者白晴在背後惡作劇。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一定有人在附近監視他。他忽地站了起來,朝方新柔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迅速關掉了所有的燈。
他站到了窗戶前,朝窗外看了看。果然,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夜色中靜靜等待著。看到這邊熄了燈,一個人影從車裏鑽了出來,朝這邊東張西望。
沈凡鬆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那個人影在遠處晃來晃去,他覺得這樣很好玩。不知道什麼時候,方新柔也站到窗前,緊挨著沈凡鬆,問道:“你在看什麼啊?”沈凡鬆沒有說話,伸手抱過了方新柔,靜靜地享受著朦朧的夜色。
過了好一會兒,沈凡鬆才放開了方新柔。打開大燈,甚至還開了窗戶,然後一個人又去浴室洗了澡,還故意穿著睡衣在窗前走來走去。後來,他覺得累了,才擁著方新柔,出了別墅。
他又喝了一口酒,才站了起來,把金卡遞給服務員,獨自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