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江山都沒有再催促沈凡鬆。也許是他認為沈凡鬆不會成功。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除了相信沈凡鬆之外,再無其它的方法可以想了。
倒是沈凡鬆,要不是自己時刻提醒自己,心中還有個夏嵐的話,恐怕,在方新柔溫柔的攻勢下,他早已將夏嵐拋在了腦後。
陽光下的夏嵐,單純而美麗,她沒有夏嵐的嫵媚性感,但是,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她反倒在沈凡鬆麵前顯得更加可愛。也許,她隻有在沈凡鬆麵前,才可以將那份天真的可愛發揮到極致。
很多時候,沈凡鬆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的動作,比如噘著小嘴皺眉頭,說話的時候喜歡吐舌頭、扮鬼臉,沉默的時候總喜歡咬著自己下嘴唇。走路的時候總喜歡一支手吊著沈凡鬆的胳膊。而夏嵐呢?除了雋秀的字體,柔美的身段之外,沈凡鬆很難再一下子想起她那些習慣性的動作。事實上是,夏嵐根本沒有多少習慣性動作可想。他和夏嵐之間,更像一對老夫老妻,彼此都太熟悉。要時刻記住熟悉的人的習慣,也許並不困難。但是,要是那人又偏偏沒有習慣的話,那就困難了。
“你在想些什麼呢?”方新柔挽著沈凡鬆的胳膊,歪著腦袋問他。
“沒有啊!”沈凡鬆朝方新柔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方新柔忽然停了下來,彎著身子,躲在了沈凡鬆身後。沈凡鬆感覺方新柔表現得有些奇怪,想問她:她這是在幹嘛?方新柔噘著小嘴皺了皺眉頭,示意沈凡鬆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鬆了口氣,站直了身體,笑了起來,“剛才,我看到媽媽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
“是嗎?”沈凡鬆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白晴。倒是在不遠處,看到江山正在人群中四處張望。
沈凡鬆朝江山打了聲口哨,叫了句:“喂,江山。”江山也發現了沈凡鬆,朝他走了過來。
“那晚真對不起。”江山主動給沈凡鬆道了歉。
“你們在說什麼啊?”方新柔不解的問道。
沈凡鬆伸手碰了一下江山的肩膀,“我們哥兩,還計較些什麼呢?”他一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隻有方新柔被蒙在鼓裏,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沒有再問,而是提議三個人去喝咖啡。江山說自己有事情要忙,便走開了。
“他老是很忙的樣子。”望著江山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沈凡鬆說了句。
“是啊!不過,覺得他挺神秘的。”方新柔說完話,又挽著沈凡鬆的胳膊,往藍調咖啡屋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才晚上七點多。她一進屋,打開大燈,就看到白晴坐在沙發上,沉著臉,看也不看方新柔一眼。
方新柔被白晴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不開燈呀!”
“你還有我這個媽呀!一天就知道在外麵,家也不會,像個野丫頭。”
“媽。”方新柔坐到白晴身邊,環抱住白晴,把頭靠在白晴肩上,撒嬌道:“媽,我在家沒什麼事情做呀!而且,我今晚回來得很早的呀!”
“以後你想出去玩,就叫元江那孩子陪陪你,我看他挺老實的。總比那個江什麼好。”
“那是你對他有偏見。”方新柔放開了白晴,“我就沒覺得李元江哪點好。要是爸爸在,他一定會認為江童好的。”一說到父親,方新柔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她感到有些委屈,她連父親最後一麵都沒見上,覺得自己是個不孝的孩子。母親也跟著她難過起來,她抱過了方新柔,小聲說道:“我的小寶貝兒,不要難過了,隻是,人心險惡,凡事都要多加考慮呀!媽媽是過來人,不想你事後才後悔呀!”白晴說完,眼眶中也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