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誰變了 02
隔著透明透亮，緩緩旋轉著的玻璃門，衣冠楚楚的boy還在給我轉門，我已看見大廳裏李華和張紅霞，倆姐姐在那晃來晃去，我快快搶了旋轉門轉出的空間，張紅霞李華，你們已來了啊！喊著我激動地撲上前，要和倆家夥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天真無邪的擁抱！煽情無比的擁抱！很難得的擁抱！一切煽情的電視劇裏，就經常有那激動人心的鏡頭！
倆家夥滿臉笑兮兮迎了上來，肢體語言卻是拘謹的，拉了拉我的手，李華一本正極地說：顧總，你來了啊——雯總在上麵等著您的——
張紅霞接道：雯總讓我們來接你的——
啥？
聽不明白倆家夥在說啥，我喊了起來。
我猛捶張紅霞的肩膀，我喳呼：你倆咋也雯燕兮兮的了，滿嘴吐象牙的？
可一切馬上就清楚了，倆家夥早已是雯燕的打工仔了！
現在，隔著那把得裏麵的空間映襯得像個飄嫋虛幻世界的玻璃，屏風在巨大的旋轉宴會廳隔出來的“包間”裏，我已弄清楚了，來參加聚會的九個人中，竟然已有六個全在“雯總”手下打工。李華和張紅霞自然也在其中。倆簡直給雯燕煨趴了的家夥，不給雯燕打工，先前在大廳裏會表現得那滑稽可笑？。
大廳裏，三人還在熱情的拉扯寒暄，鍾紅霞便睃了睃那正注意著仨老同學的迎賓boy，癟嘴說：雯燕說，嗯——雯總說，要我們以迎接那些客戶老總的待遇迎接你……接待你——
張紅霞那順口的就把口中的雯燕改成了雯總，明顯是發現了李華在那嚕嘴！我笑了起來：你們有病了，大家才畢業幾天呀，就雯總雯總的——同學之間的！嗨，我是啥顧總，你們別聽雯燕亂吐象牙的！
難道，難道，你們真的全在雯燕這上班了？
想起那次在天上人間，雯燕要在萬軍的公司當雞頭的豪言壯語，我突然發現新大陸了地問。
張紅霞李華猛點起頭來。
進了電梯，我才突然發現空蕩蕩的，整部電梯裏就我們仨姐占了。我雯燕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地叨念。張紅霞李華眼裏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可馬上，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雯總規定的，公司裏凡不喊老板頭銜的，一次罰款五十——
老板？罰款？對你們也這樣？這雯燕瘋了！
我激動地說。
電梯的樓層顯示牌已在閃18，李華和張紅霞的表情馬上又嚴肅了起來，一副緊張兮兮的架勢，胸峰挺然，手下意思地在正經八百的職業裝上捋捋弄弄的。
十八樓，電梯門打開，李華搶先站了出去，頭微微一低，萬福，伸手，對我喊到：顧總，請——
顧總，您先——
張紅霞也在我後麵細聲細氣地喊。
懵懵踏出電梯，還沒從樓道豪華的氣氛中緩醒過來，我不解地問：不是說在旋轉餐廳？
雯總說，請顧總先到她的辦公室。
張紅霞緊張地瞟了瞟人影晃動的公司接待台那邊，喃喃地說。雯總兩字咬得清徹有力！別不是是在擔心有人聽見她沒喊雯燕雯總吧？這雯燕也太有意思了！我在心裏感歎著，打量起了樓層裏的布置，默默地將這樓和董濤的公司所在的愛軒大廈比較，很明顯，這兒豪華氣派多了！
一扇巨大厚實華麗的門打開，仨同學已進了雯總寬大富麗堂皇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