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戚悅匆匆趕到“夜”酒吧,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地上的血漬,煙頭,碎玻璃杯,全凝在一起,讓人觸目驚心。
暗黑又血腥,把戚悅嚇了一跳。
戚悅直覺不對勁,下意識抬腳往外走,結果人還沒轉身,後腦勺遭受重重的一擊,兩眼一黑,向旁邊的沙發倒去。
次日,戚悅睡得昏沉,隱約感覺自己枕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睜開眼嚇一跳,直到看見旁邊男人熟悉的臉龐心才稍微定一點。
傅津言醒來感到一陣頭疼欲裂,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家酒店裏,他看見戚悅,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
他邊話邊起來身,發現自己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在他昨晚倒下去那一刻,傅津言腦子裏危機意識就上來了,他知道自己被盛懷下藥了。
盛懷利用了他的信任和愧疚。
“昨晚不是你讓我來接你的嗎?我去了沒人,然後好像還被人打暈了……”戚悅著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後腦勺。
傅津言身上還穿著昨的襯衣,上麵的血跡半幹未幹,他額前的碎發淩亂,顯得有些落拓不羈。
聽到戚悅這句話的時候,他狹長的眼眸溢出一點寒意,在思考什麼。
“我看看。”傅津言聲音略微嘶啞。
他抬手動作輕柔地摸了摸戚悅的後腦勺,果然,鼓起了一個包,他皺了皺眉,嘴角勾起:“這個兔崽子,信不信我宰了他。”
傅津言下床,連鞋都懶得穿赤腳踩在地上,他單手插兜,正準備開門,發現門被鎖住了。他的眼睫輕垂,輕笑了一聲,轉身撥房間裏的內線電話。
“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立刻讓盛懷滾過來。”傅津言的聲音冷冽,明明是被困著,氣場卻壓人一截。
“傅津言,我……比賽要遲到了。”
戚悅語氣慌亂,現在是10點半,趕過去要一個時的時間,1點開始檢錄比賽。1點15分前必須到場,否則視為自動棄權。
她好不容易熬進決賽,不想讓這一切化為烏有。
也就是,她現在隻有半個時了。
從傅津言發現戚悅被人敲暈後,他就知道盛懷的目的了。盛懷無非是讓戚悅參加不成比賽,她因此而恨上傅津言。
他以為盛懷心裏有怨氣,發泄出來就好了。可傅津言終究年長,做事一向穩重,他低估了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因自尊受損,在衝動之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遲到的。”傅津言抬手撫了你她的頭發。
盛懷在三分鍾內匆匆趕到,他還是有點杵三哥,所以讓幾個保鏢跟了過來。酒店套房裏一下子進來五六個冷麵的黑衣人,讓空氣溫度驟降。
偏偏傅津言抽了把椅子坐下,姿態懶散地點了一根煙,他抬手指了指戚悅:“讓她走。”
盛懷冷笑一聲:”不可能。“
“趁我好話前,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傅津言抬手解了一下領口的扣子,眸色淡淡。
“三哥,你給我低個頭,親口求我,我可能會考慮一下放戚悅走。”盛懷緊抿著嘴唇出這句話。
傅津言發出一聲嗤笑,他坐在椅子上,伸手撣了一下煙灰:“沒可能。”
這是所有人都在預料之中的答案,戚悅也沒感到意外,但是這場比賽對她來,是她證明自己的一個機會,她不想錯過。
“盛懷,你放我走,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比賽要參加……”戚悅的語氣懇求。
她知道自己和傅津言糾纏不清的關係讓盛懷惱羞成怒,戚悅希望他能念點舊情,能理智點。畢竟他們已經和平分手了。
盛懷看著眼神急切的戚悅內心不是沒有鬆動。
盛懷喉嚨滾了滾,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艱澀:“悅悅,我想問你……你還喜歡我嗎?”
如果她還希望他,她和三哥糾纏是被逼的話,他一定會原諒她。
場內所有人都站著,隻有傅津言坐在那裏,他聽到盛懷這句話,看似漫不經心,一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他的神經正在緊繃著,指尖夾著的香煙忘了抽,微風一吹,火星灼痛指尖傅津言好像也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