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地下酒吧,周圍的打碟和尖叫聲融在一起震天響,迷離又五彩的燈光晃在每個人的臉上,美妙而迷幻。
傅津言窩在沙發裏,握著酒杯,表情帶了幾分散漫,看著眼前近距離的舞池裏扭頭的人群。
柏亦池和陳邊洲幾位兄弟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正和美女有說有笑地玩遊戲,柏亦池偏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清冷無比,旁人不敢勿近的傅津言,抬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胸前正要喂他酒的女人。
大胸妹隻能從柏亦池大腿上下來,不滿地嘟囔了兩句。柏亦池倒了一杯野格,往裏扔了幾個冰塊,丟了一片檸檬,晃了晃整杯酒,然後遞給傅津言,開口問道:“哥們,淡著一張臉在想什麼?是值班碰上難纏的病人了,還是公司的股票下跌了?”
提問了這些後,柏亦池又在心底迅速否決這些傻逼問題。傅津言是誰?英國格蘭斯格留學回來的高材生,主攻口腔醫學,經驗老道。
說來也怪,他回國以後沒有進最好的協和醫院,成為出色的一名口腔科醫生。說他業務能力強吧,可這位哥也沒有多上進想要進協和,而是選擇了回國自己開了一家口腔醫院,偶爾接診,大部分時間是在搞投資和地產方麵。
惹得傅家老爺子天天罵他不成器,天天專於安逸,不思進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不吝。
可柏亦池總覺得傅津言表麵像無垠的平靜風麵,風一吹,他就成鋒利的冰刃了。
他隻是藏得好,要不然,傅津言也不會眼光獨到地帶領手下的公司有前瞻性地在經濟泡沫下,選擇了地產投資行業,一朝興起,屹立不倒。
這過程,他半點沒有靠背後產業鏈無數,資本雄厚在京北是有頭有臉的傅家。
這些都不需要他柏亦池操心,他換了個思路。
“難道你在想女人?”柏亦池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驚了一下。
傅津言接過他手底的一杯炸.彈野格灌了一大口,然後慢慢揩去嘴角的泡沫。他遲疑了幾秒,下意識地否認。
“沒有。”
柏亦池可沒放過傅津言眼底的遲疑,呆了幾秒人,然後發出驚天臥槽:“我靠!不是吧,傅大少還會想一個女人這麼久?不是勾勾手的事嗎?不是,我想問誰啊,這麼大麵子讓您擱這想著。”
傅津言懶得理他,他隻是今天值班值累了,需要大腦放空一下
“想要什麼女人這裏沒有。”柏亦池響指一打,立刻叫了一位長相清純,模樣出眾的年輕大學生。姑娘得到示意後,立刻在偎傅津言旁邊,要喂他喝酒。
傅津言嘴裏銜著一根煙,臉上表情懶懶的,領口襯衫扣子敞開幾顆,燈光打下來,他喉結的弧度流暢,透著一種性感的迷味。
這模樣,教在場的幾個女人看紅了眼,一顆心又癢又急躁。
他既沒有拒絕這個姑娘,也沒主動。姑娘剛出來,有些手笨,手沒拿穩,一下子紅酒倒在了傅津言穿著的白色襯衫上。姑娘立刻驚慌失措地道歉。
按以前,傅津言對女人的紳士風度,放浪慣了,是不會計較這些的,還會順勢低聲說幾句哄女人開心的話。
可這次,傅津言側頭看著紅酒在白襯衫暈染開了一朵花竟然發了征,他想起下午戚悅手背上有些猙獰的傷口。
酒落到襯衣上,女孩兒慌忙給他擦,紅酒越來越暈染開,像一朵撕碎了的花。傅津言抬手阻止,他低頭看著腹部的那朵血紅的花,喉嚨有些幹。
傅津言眸子情緒漸沉,他想起傍晚桌前的白水仙,他的指尖碰到花瓣,柔嫩的觸感傳來。當時在想,如果把鮮紅的液.體一點點的把它染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