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醫生辦公室內,傅津言穿著白大褂坐在她對麵,帶著金絲眼鏡,鋼筆別在領口,更添了幾分清冷。

戚悅把紙袋——裏麵裝著洗幹淨的衣服,遞給傅津言,她還看向傅津言,眼睛大而亮:“傅醫生,昨天謝謝你,在路上順路挑了一個小禮物送給你。”

放在傅津言桌上的是一盆水仙。

戚悅把紙袋遞過去的時候,不料傅津言順勢捉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隱隱透著淡青色的血管,指尖的冰涼傳至她身上,與此同時他身上的迷迭香味道再襲來,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讓戚悅的心底生出一種不可控的驚慌感。

傅津言抬言看向她,眼睛看向她:“手怎麼弄的?”

“上午做咖啡的時候,不小心被開水燙了一下。”戚悅放鬆下來,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我雖然給人治牙的,但這點小傷口可以幫忙包紮。”

傅津言側頭給戚悅上藥,並觀察她的傷口,通紅的印子在白皙的皮膚上開了一朵褶皺的花,鼓起幾個小泡。

讓人起實驗室裏的魚泡,外麵裹著暗紅的血。

他黑漆漆的睫毛一顫,眸子裏翻湧了別樣的情緒,隨機又按壓下去,然後快速給戚悅上藥。

上藥時,戚悅現他辦公室的布置清冷而簡潔,但養了兩盆花,一盆捕蠅草,一盆明亮的小雛菊。

“這兩個放在一起養,是有什麼講究嗎?”戚悅忍不住問道。

“養個捕蟲夾,怕蟲子玷汙我的雛菊,我在保護它。”傅津言語氣極淺。

弄好傷口後,戚悅走之前重複了一遍,:“真的謝謝。”

“舉手之勞。”傅津言眉眼含幾分淡淡的笑意,語氣舒緩。

人走後,傅津言伏在桌上處理一些病曆。日落漸暗,透過窗戶照進來,將辦公室燒成了一種虛幻的玫瑰色。

傅津言抬手揉了揉脖子,然後看向桌上的水仙。他忽然起了興致,伸手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裏,指尖慢慢撚它,花瓣很快變得支離破碎,一不會兒,白色的汁溢出來,有一滴不慎落到白大褂上。

白汁一點點融化,隨即與衣服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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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華燈初上,霓虹將夜色罩上一層朦朧又浮華的光。傅津言值完班後,正開著車回家。中途,傅津言從中控台上拿出airpods,一邊單手扣著方向盤,一邊慢條斯理地把耳機塞到耳朵裏。

藍牙剛接通,柏亦池的電話就接了過來:“傅醫生大忙人,忙完了沒有啊?”

傅津言偏頭看路,路邊的燈照進來襯得他下頜線利落又清晰,他發出一聲嗤笑:“說人話。”

“來‘夜’喝酒唄,今晚的場子賊好玩,不僅姑娘好,新進了一批酒,絕對能讓你爽到。”柏亦池那邊傳來的電話聲音嘈雜,時不時還夾著他衝妞吹口哨的聲音。

傅津言“沒興趣”三個字正要說出口,柏亦池的一句話將他的拒絕給堵了回家:“這周不是你回老宅的時間嗎?知道你不愛去那地兒,過來玩。”

“等著。”傅津言應下來。

他將耳機扯下來扔在中控台上,接著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況,方向盤一打就是一個漂亮的漂移轉彎,低調的黑色賓利一騎絕塵,留下一地的尾氣。

抵達“夜”以後,傅津言看向車子裏的那個紙袋,一般送出去的衣服,他有潔癖,要麼不會再碰,要麼直接扔了。

可這次,鬼使神差的,傅津言重新穿上那件西裝,一陣水仙的清甜香味散發出來,車門打開一截,立刻露出一雙腳,氣質矜貴的男人下來,門口立刻有人恭敬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