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顧天均就是偏愛這支部隊,偏愛驃騎軍。驃騎軍也是他陪伴最久的部隊,沒有之一。
每當敵人將要把顧天均孤立時,驃騎軍就宛如不要命般,迅速將勉強圍攏的敵軍給衝垮,然後又迅速散開。
從大虞戰亂不斷的西邊來的老兵們,第一次感到了棘手和無力。
哪怕是麵對蒼梧那在草原中神出鬼沒的遊騎,他們都沒感到無力過。但是在麵對“大虞第一廢柴”騎兵時,他們終於明白了北海鐵騎當時的絕望。
和重甲騎兵不同,他們沒有厚重的鎧甲,也沒有裝備精良的武器,因此他們很難對宛如風刮過般的驃騎軍造成致命打擊。
但是驃騎軍手中的刀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他們的防禦,讓他們飲恨當場。
一萬五千名騎兵,被僅僅隻有三千人的驃騎軍給衝擊的鬆鬆垮垮起來,再也發不起那令人心神震蕩的衝鋒了。
《萬源史》記:“大虞安慶十年,正午門下,驃騎軍亮世,其突襲之勢,勢不可擋,號大虞第一騎。”
驃騎軍的突襲能力讓一萬五千名黑甲騎兵,吃到了大苦頭。但是這一萬五千人,是熟悉蒼梧遊騎的老兵,而不是北海鐵騎那種參雜了新兵的混合騎兵。
因此驃騎軍看似瀟灑的不行,其實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顧天均丹田處的內力已經耗盡了三分之二,汗水順著他的臉往下流著,持槍的右手也有些遲鈍了起來。
難纏,這是顧天均對這支部隊的評價。
哪怕顧天均對軍隊的眼光很高,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支部隊實實在在的很強。
但是這也讓他更加憋屈和憤怒,這麼強的一支部隊,沒有用在守衛邊疆和讓他國忌憚上,反倒讓自己在這親手屠戮。
顧天均也知道從某個意義上來說,這支部隊已經不屬於大虞了,他們隻屬於任恒一人。
就像自己的羽林軍,顧天均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想要造反,這三萬羽林軍絕對沒有一個人會反對,也沒有一個人會聽朝廷的指示。
這就是一個將領的真正魅力。
顧天均一個人衝到距離城門兩裏處時,迅速勒住馬,讓馬隻用兩隻後腿高高立起,然後調轉馬頭往回殺去。
而就在這時,西寧王營帳外一處高高的山上,一名黑甲士兵扯響了手中的禮花筒。
“砰!”一朵禮花在殘陽下下驟然綻放。
“我去你大爺!”顧天均咬牙切齒的大吼道:“撤!!”
九品修為全力綻放,聲音傳出老遠,驃騎軍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往回撤去。
而顧天均則取弓一箭射向距離遠處的高山上,然後對著企圖攔下他的黑甲騎兵吼道:“都給老子滾!”。
高山上,那名放出禮花的士兵,被一根箭,死死地釘在了樹上。
而顧天均身後,是整整五萬洶湧而出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