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什麼您的重甲騎兵沒有衝向城門,而是去圍向了那驃騎軍?”西寧王營帳內,文海急衝衝的闖入,大聲問道。
“文將軍,稍安勿躁。”任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揮了揮手,示意文海坐下。
“殿下,這可是大好時機啊!”文海急聲道,臉上滿是焦慮和不解。
“文將軍,坐。”任恒麵不改色的指了指眼前的椅子,看著文海坐下才慢悠悠開口道:“說實話,收下你這支北大營,我是一點也不放心的。”
任恒停下倒茶,抬頭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的文海,打斷了他的開口,接著說道:“但是,你用行動證明了自己,雖然說那些下人的生死與我們並無太大關係。但我知道,你們軍人嘛,還是挺在乎自己手下的兵的。而你們北海鐵騎損失過半,你無一句怨言,很好。”
任恒將茶遞給了文海,繼續開口道:“既然你拿出了你的表現,那我也就把你當自己人看。”
“多謝殿下信任!”文海連忙行禮道。
“無妨,我對自己人一向很隨意的。”任恒笑了笑,隻是那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色,道:“羽林軍能夠被稱為甲字軍團,並不是名不副實的。你們可能隻知道羽林軍的天弓營,現在又知道了驃騎軍,可羽林軍中別的兵種,你們一概不知。顧天均那小子心狠手辣,擅於算計,你敢說他在城裏沒有安排人?”
“這……”文海猶豫了,他見到驃騎軍被重甲騎兵衝破,一時激動還真沒有考慮過這麼多……
“在這裏我也不妨告訴你,羽林軍誕生十年,但它所耗費的開支足以組建一支八萬人的中央軍團,你懂這是什麼概念嗎?”任恒呷了一口茶,眼睛盯著文海問道。
“屬下明白了。”文海也冷靜了下來,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待天黑了再說,主動方是我們。”任恒不緊不慢的說著:“至於現在嘛,就讓這幾萬騎兵好好玩一玩吧。”
……
驃騎軍麵對重裝步兵的確是有些施展不開拳腳,但是顧天均他們麵對的卻沒有一個重裝騎兵。
沒有人可以攔住全速突進的顧天均,顧天均麵無表情,仿佛麻木了般做些相同的動作。抬槍,伸出,收槍。
而那些悍不畏死企圖攔下顧天均的騎兵們,在衝到離顧天均隻有幾米的距離時,都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從馬上落下,順著慣性飛出老遠,血灑一地。
九品高手不常見,參加世俗戰爭的更是寥寥無幾,除了幾個九品的武將外,沒有哪個可以被任意一國的皇室奉為座上賓的九品高手,願意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上戰場。
再而言之,戰場上九品高手的確可以大放光彩,但是出眾也就意味著吸引了火力。
因此萬源史上很少有九品的武將能夠安穩活到戰爭結束的。
當然,林羽那種不算。
但是顧天均不一樣,他的身後是全員武道高手的驃騎軍,而且十年的默契能夠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明白統領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