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帶著自己的行李走下了飛機,呼吸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空氣,齊銘下了飛機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微微地提了一下,又立馬陷入無比輕鬆的狀態裏。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最最心愛的人了吧,每每想到這裏,齊銘就覺得自己一直平靜的心髒突然掉進了蜂蜜罐裏。
雖然在上海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但是武漢的天空感覺還是不同,是一種二十幾年帶來的親切感和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吧。
“易茗,我來了。”齊銘扣上了大衣的扣子,大步地邁向飛機場的出口。又在飛機場的出口處順利地攔到了一輛的士,“司機,去同濟醫院。”大概過了兩分鍾之後,齊銘又補了一句,“麻煩你稍微開快一點,謝謝哦。”
【二十分鍾後】
齊銘到達了同濟醫院,他翻開自己的錢包,直接翻出了一張大紅色的鈔票丟給了司機。然後直接下車從後備箱裏取出了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同濟醫院。大概詢問了幾個護士了之後,才來到了7樓的重症監護室,剛剛上完樓,就看到了那個自己愛的人正在坐在走廊裏。齊銘很滿足地笑了笑,正準備抬起手臂向易茗打招呼的時候,一個護士在易茗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易茗就急忙地走進來她麵前的那件重症監護室。齊銘將手臂放下,又走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前。
“付城,你一定會醒過來的吧,你答應我,你不要做植物人好嗎?你醒來之後,我就接受你的告白好嗎?這一次我真的真的是真心的,我再也不會逗你玩的,隻要你能醒過來……付城……”門外的齊銘已經踏進了半步,聽了易茗的話之後,他又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不敢相信易茗說的一切。
“付城……我……我愛你……這些我都說了……你還不願意醒過來嗎?……”當真正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齊銘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一雙手撕成一塊一塊的,然後丟進了一杯不明液體攪合的感覺。那是一種從極端的地方跌入穀底的地方。齊銘痛苦地捂著他的太陽穴,他想將剛剛一分鍾的記憶抹去……
齊銘一點點地倚著牆坐在了地上,林以陌說的沒錯,前幾日他拒絕她的電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如果他再來早一點,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是不是易茗愛上的人還是他呢?他閉上眼睛,仰著頭,眼淚劃過了他的麵頰,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顧隨,我不行了,你得喂我吃飯,我早上訓練的累死了。”陸澤微微抬起了他那張英俊的麵孔,又撤了撤頭,小孩子氣地撅起了他的嘴巴。我看到真實好笑又是好氣,我一把推過他的腦袋,引得陸澤大叫一聲,“喂!顧隨!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不就是喂飯嗎?!”
“我說你現在本來就要加強左臂的訓練,自己吃飯,乖啊。等你以後左臂能使用自如的時候,我就每天喂你吃飯。嗯,乖啊!”陸澤怒了努嘴巴,很不習慣的用著他的左手吃飯,而他右邊空蕩蕩的手臂刺痛了我的眼睛,所以我一直盡量抑製住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