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但凡有點脾氣的人,此刻都不會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祝媛仍舊不讓開。
祁憐睨了一眼,不上當:“沒興趣。”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女人決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待會自個萬一往旁邊一摔,興許還要倒打一耙說是她推的。
祝媛早料到對方會拒絕,也不著急,隻輕飄飄的吐出了兩個名字,冷笑:“關於那二位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嗎?”
她是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祁憐的父母。
直到此刻,祁憐仍舊沒有意識到,對方到底想說些什麼。隻是提及逝者,這讓她很不高興。
“祝小姐,說話要謹慎,小心禍從口出!”祁憐冷冷的說。
祝媛迎上來,拉起她的胳膊往旁邊走,“你的父母是出車禍才去世的,對吧?那個肇事司機,到現在也沒找到,對吧?你很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吧?”
她的語氣裏滿是引誘的味道,祁憐不是沒有聽出來,可對方的每句話都指戳要害,叫祁憐無法忽視。
“你——都知道些什麼?”
祝媛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道:“這人多,不好說話,咱們去邊上。”
祁憐大力的把手抽出來,潔白的胳膊上被對方的指甲劃了兩道血痕出來。
瞧著很是駭人,而本人卻仿若未覺的樣子。
“不必了,有什麼你在這說就是。”
該進場的賓客都已經進去了,走廊裏沒什麼人在,隻是偶爾有幾個服務生會經過一下。
祝媛也不強求,拍了拍手,一臉淡然的說:“當年的車禍,每一個細節我都很清楚,凶手是誰,我也很清楚。”
“什麼意思?”祁憐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盯著對方的眼睛,“你,認識那個人?他在哪?到底是誰?”
祝媛勾著嘴角:“那個人啊,你也認識,而且很熟。給你一個機會猜一猜,到底是哪個。猜對了,有獎勵哦!”
從方才起祁憐就覺得不對,對方現在的狀態同平常有些不一樣。
若說祝媛平時是步步為營的炮,那現在就是橫衝直撞的車,不顧一切的,隻為掃清眼前的阻礙,完全不顧把自己的醜惡嘴臉暴露在對手的視線之下,之後該如何挽回。
而她現在,隻需要直搗黃龍,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那個人,是你?”祁憐的眼神冰冷,臉上卻沒有什麼太過激動的表情,叫人誤以為她很冷靜。
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對方已經提示到這種程度,沒有理由再猜不出來答案。
此刻看著冷靜,並不是因為她的內心強大,喜怒不形於色,而是已經氣到渾身血液倒流,手腳已經不聽使喚。
祝媛愣了一下,隨後拍了兩下手,叫好一般的說:“啊呀,真是了不得,這麼快就猜到了。難怪……”
“啪”,在她親口承認的那一刻,祁憐再也忍不住了,使勁渾身的力氣打了過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對方的臉立刻紅腫起來,而自己的手也麻疼的要命,就跟有千萬根細針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