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他如何,能不應戰?
這場遊戲的勝利者,會是誰呢?賀言饒有興致的想,總歸不會是那個自以為在操縱全局的蠢貨。
“賀言,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威廉姆的情緒顯然比較激動一些。
“開車。”賀言握住對方的手腕,把威廉姆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語氣輕緩很有安撫人心的功效,“隻是一件小事,沒有你曾經經曆過的那麼可怕。”
威廉姆自小在家族的廝殺中求生存,綁架之類的戲碼在他身上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回了,也因此更能體會那種孤立無援的絕望。
想當初自己是如何艱難的挨過去,再想想祁憐現在的境況,她一個小姑娘遭遇這種事,該要怎麼扛過去?
“你不明白。”威廉姆雙目赤紅,瞳孔微張,“那種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說出感同身受這種話。”
賀言無法反駁,似在說服對方也似在安慰自己,“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至少在我到之前,她也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全。真的,不要擔心。”
威廉姆蓋住眼睛,過了三秒,恢複冷靜,“說說吧,你的計劃。”
明早六點這句話能透露的信息很多,這表示對方沒有把祁憐藏在很遠的地方,也許就在賀言身邊的某個地方。
而且這個時間也不可改變,到了那個時間點,一定會發生點什麼事,而且是早就定下來的無法輕易改變的事件。
還有一點,賀言確定,做這件事的人大概是衝著自己來的。
自己本來是要去工廠,是臨時被賀明朝給叫了回去,才幸免於禍。
因為他的缺席,祁憐才不得已替了自己的工作前往那裏,車子也是在去工廠的路上出的事。
幕後主使事先知道自己的行動,而且賀明朝似乎也知道這件事,且不願意與他們發生正麵衝突……
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人選不會太多,比如說常家的人,又比如說有前科的田老,以及……一直蟄伏在黑暗裏的那幾位董事。
“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威廉姆聽了這一番分析,也稍微有了些眉目,“那麼你報警,也是為了震懾他們?”
若真是那三者其一,那麼必定是不會想把這件事鬧到公眾麵前。
一旦被警方介入,那這事就大了,到時候再想私了,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賀言讓警方介入,便是要給那個人施加壓力,若是對方扛不住了最好,也省得自己著急忙慌的去找人。
威廉姆把車往前開,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我們這是要去哪?”
他剛才一直在聽賀言說話,也一直在按照對方的指示往前開,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車子在往哪裏行駛。
賀言勾了勾嘴角,道:“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威廉姆,你的警惕心呢?”
車子拐過最後一個彎,停在一條小道路口前。
“你在這等我。”賀言降下車窗往遠處看了一眼,留下這麼一句話便下了車,獨自走向一個燈光昏暗的房子。
那座房子看得出來年代久遠,而且隱藏在一眾居民樓之中,很不起眼,這個地方也是長河市有名的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