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並不是很了解天文方麵的知識,卻捕捉到了其中一個詞語,“曾經?”
冥王星作為九大行星之一,在遙遠的太空中隻有唯一的衛星卡戎和它相伴,而且表麵溫度極低,是零下230攝氏度。
“那豈不是和……是一座太空裏的冰山?”祁憐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和你一樣是一座難以攀登的冰山。
賀言涼涼的看她一眼,似乎不滿對方的打斷。
還好及時住口了,不然祁憐隻怕真的要感受到對方如冰山崩塌下來的怒氣。
賀言伸出手指,按照攝像頭裏的形狀,在空中虛虛的描繪著冥王星的形狀,“被開除的理由是以為它太過弱小,自己的軌道被其他的行星侵占而因為質量不夠無法把它們趕走,所以現在它現在隻剩下一編號。”
祁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是這樣啊。”
可是,大半夜的在這看星星說星象這種事,發生在賀言身上怎麼看都有一種違和感。
在男人身邊這麼多年,祁憐自認為對他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他絕對不隻是跟自己討論星象而已。
“所以,為了不被侵占,我該怎麼做呢?”
看星星比隱喻,鋪墊的已經夠多了,現在該切入正題。
看著女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賀言點了點她緊皺著的眉心,“放輕鬆,有我在,你不會被擠出去的。”
祁憐隱隱約約的感覺,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壓力而提前撂挑子,所以現在拐著彎的給她灌雞湯。
可是吧,她怎麼覺得這是碗毒雞湯?
剛剛跟她說什麼能力不夠就會被別人擠出去,那不就是在威脅自己麼?
“我知道了,我不會盡力的。”祁憐低眉順眼,扮演著盡忠職守的下屬角色。
賀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時分,“很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嗎?”
祁憐很知趣的沒有拒絕,“那就麻煩您了。”
小區裏大都是老人和小孩在居住,早早的就睡下了,現在整棟樓都是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亮。
賀言搖下車窗看了眼,詢問,“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祁憐頓了一下,還是搖頭,“不方便。”
“好吧,周末愉快。”
她怕對賀言產生依賴,就算是一點點,都想要隔絕掉這種可能性的產生,雖然……她確實有點害怕。
樓道裏的感應燈不是很靈敏,要很用力的喊一聲才會亮,祁憐就是這麼一樓一樓的喊上去。
夜裏太過安靜,聲音傳播的好像也格外快些。
賀言站在車邊聽著女人喊一聲那樓道的感應燈就亮起一盞,在最後一盞燈熄滅以後看了眼時間,倒是比平時還快了十秒。
“真是倔強。”
祁憐難得的放縱了一回,一覺起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因為工作的原因,她睡覺前沒有關機的習慣,而昨天晚上實在太累了而調成了靜音模式。
結果打開一看,怎麼會有這麼多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