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憐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種望遠鏡。
記得以前父親帶她去天文館參觀時倒是見過,隻不過也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那會人太多,也沒能排上隊去用它看一眼星河,就拉著父親走了。
本以為日後還有機會的,現在……
“你可以試一試。”賀言有些好笑,不過就是一個望遠鏡而已,她摸來摸去的,還能摸出朵花來?
祁憐縮回在摸望遠鏡的手,對方的語氣,實在沒讓她聽出來有邀請的含義,她還是很會看眼色的。
怎麼放下了?
賀言上前一步,伸出手搭在望遠鏡上,熟練的調試著攝像頭和目鏡的距離,這個姿勢,正好把祁憐半擁抱在懷裏。
她連對方衣服上淡淡的清洗劑的味道都聞得見。
祁憐的第一個想法是:啊,用的還是薄荷和迷迭香味道洗衣液,這個偏愛還真是維持的久啊。
“別動,還沒調好。”
身前的女人小幅度的動作讓他無法安心調試,賀言皺了眉,用另一隻手按在祁憐的肩頭上,讓她不要動,清清冷冷的嗓音似有責怪,“待會看不清,可別怪我。”
祁憐微微一抖,剛邁出去半步的腳又給收了回來。
賀言低頭看了一眼,看見女人小巧的耳垂上微微染上了一層胭脂色,柔和的眼色像一塊溫潤的暖玉。
也不知他調了多久,祁憐繃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她隻覺得自己的腿都麻了。
“那個……”
剛想問她能不能去旁邊坐著等,就聽見男人鬆快下來的聲音,“好了。”
賀言臉上少見的帶了幾分真實的笑容。
祁憐也笑,都說男人不管什麼年紀都有像孩子的一麵,真是沒說錯。
“你笑什麼?”賀言覺得她的笑裏很有些嘲笑的意味,臉上的表情即刻就收斂了去。
祁憐呆了一呆,張嘴打了個哈欠,好像剛剛她咧嘴隻是想打個哈欠一樣。
“把頭低下來,看這個地方。”賀言自然不會真的同她計較什麼,很大方的繼續教她怎麼去看。
祁憐扶著架子降低重心,透過攝像頭看過去,卻隻看到霧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啊。”說著,就又貼近了點,想著是不是靠的太遠了的緣故。
賀言搭在她肩頭的手一用力,把她扯開一點距離,“別弄髒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靠的太近氣息會模糊掉鏡頭,結果說出來的意思,卻好像有點偏差
“哦。”祁憐的語氣也冷了下來,手也從攝像頭上垂了下來。
賀言輕輕的歎了口氣,拉過她的手搭在調試器上,彎下腰,和她持平在一個水平麵,教她該怎麼自己去調試。
鏡頭前的景象終於漸漸清晰,祁憐也忽略掉了賀言帶來的壓迫感,注意力漸漸的都被那新奇的景象吸引過去。
“那是月亮嗎?”祁憐被看到的第一個星球吸引過去。
“哪個?”賀言的臉靠近過去,輕輕的擦過她的臉頰,兩個人具是一僵。
祁憐往旁邊偏了一下頭,卻被男人擋了回來,他自己微微往後了一點點。
“那是冥王星,曾經的九大行星之一。”賀言的聲音從遙遠的外太空傳來,悠遠又綿長的一聲歎息,“是非常寒冷的一顆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