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
江若書眼眶瞬間紅了，握住秦婷冰冷的手不停顫抖，跟護士一塊推著活動病床到病房。
護士檢查儀器，確定沒問題後又交代注意事項。
臨走時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輕聲說：“秦婷家屬，麻煩你去一樓大廳交費。”
江若書怔愣一秒，點頭，“好。”
她張嘴想問多少錢，話還沒出口，護士就走了。
全部積蓄加起來才一千多，光搶救費就不止這個價，後續住院又是一筆費用。
去哪裏籌錢？
總不能又跑去賣卵，媽媽知道會生氣的。
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隻好先向閨蜜顧清泠借點。
【清清，能借我三千嗎？】
消息發出去立馬得到回複，簡單的“OK”表情。
接著，收到轉賬消息。
每次顧清泠發這樣簡單的圖片表示她在忙。
可無論多忙，都會回複自己消息。
江若書感激的握緊手機，前往大廳交費。
當看到機器上顯示的金額，愣住了。
“為什麼這麼貴？”她脫口而出的問道。
收費員看了眼明細，回應道：“病人住的是高級病房。”
“怎麼會是高級病房？”她繼續問道。
收費員有些無語，但還是耐心回答：“一般是家屬要求的。”
她沒要求過。
“可以刷我的卡。”
容不得江若書細想，一張金卡映入眼簾。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背脊不由繃直，伸手截下卡，眸光清冷的看向葉淮南和江京語，“謝謝，不用了。”
冤家路窄，怎麼在醫院都能碰上。
她站在原地，沒有付錢的意思。收費員微蹙眉，身後排隊的人不滿的催促。
葉淮南被拒絕，臉色難看，“打腫臉充胖子，沒錢還瞎逞能。我跟京語也要做檢查，順帶幫你付了，我們也省的排隊。”他再次伸手又被江若書攔下。
葉淮南失去耐心，低吼道：“江若書，你別不識好歹。”
江若書五指收攏，指甲陷進肉裏。自尊心作祟不允許她接受葉淮南的“幫助”也沒有底氣反駁。
兩人僵持。
江京語看江若書落魄的樣子心中得意，很好的掩藏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精芒，“若書，淮南哥你們別這樣，這麼多人看著影響不好。”
葉淮南收回視線，冷哼一聲。
江京語牽著他的手，衝他笑著搖搖頭像是在說“別跟她一般計較”隨即滿臉甜蜜的看向江若書，“我跟淮南哥來醫院做檢查想早點要個孩子。這不，這麼長的隊伍碰上你真的太好了，就當幫我，我們出錢你出力。”
她說的大方得體，不會讓江若書難堪。
但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話，無疑是把錢甩在她臉上，狠狠的踐踏她的尊嚴。
“這位小姐，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趕緊答應吧。別浪費我們時間了。”
“就是，別人想要都輪不上。”
“還杵著做什麼，沒錢也不願接受幫助。打腫臉充胖子也要分時候。”
……
江若書臉色一寸寸蒼白下去。
江京語得意的抿唇笑，稍稍打理了一下長卷發，舉手投足間盡顯優越感。
“麻煩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