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絕對不是壞笑,絕對是為你高興!”
“為我?我有什麼高興的?”
“我計劃要回北京了!”周七七開始忽悠。
“你要回北京我高興什麼?”
“這還不值得高興麼?這必須得開瓶香檳!”
“你至於麼?”
“當然至於!這就差跟全北京的市民一起歡慶了。大過節的大家都挺忙的先算了,以後必須補慶!”
“你就跟上海市民湊合慶祝慶祝得了,別大老遠的打擾北京的父老鄉親了。等你回來再說,別又跟那忽悠。”要說這趙可樂,傻是真傻,第六感還挺強。
“我還就跟北京慶祝了,怎麼著吧你!”
“不怎麼著,就覺得有點不靠譜。”
“怎麼不靠譜了?”
“你一半拉上海人,老提北京,有意思麼?裝的跟特熱愛家鄉似的。”
“我怎麼就不熱愛了!我最熱愛北京了!”
“那你怎麼不回來?你要真熱愛,就趕緊回來,還計劃,我代表廣大北京市民跟你慶祝!不過就今天啊,過時不候!”
“行!就今天晚上,雙子座後麵,那家小館,我請客,大家高興,你掏錢。”
“你要不去怎麼辦吧?”
“我必須去,這我就打飛的去,立馬回北京!”周七七畫了一圈,就等著倒黴蛋兒往裏鑽。
“那我可就等著你了,你要是不去,算你欠我一頓大的!”
“行!”
“你不是就跟北京呢吧?”趙可樂說著說著突然覺得自己掉圈裏了,所以還是問問保險。
“不能夠,我還在上海這片熱土上艱苦奮鬥呢!”周七七說瞎話說得都有點想抽自己。
“立馬回來!晚上北京見!”趙可樂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缺心眼。
“那我收拾收拾!立馬奔虹橋!晚上見,你忙吧。”周七七沒等趙可樂回話,就把狀態設成了***機。
雲越聚越多,太陽隻好若隱若現的爬到半空,黑棗樹上的鳥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叫,比後牆根兒玩球的小孩還讓人煩躁。
周七七跟幾個朋友簡單的聊了幾句,通傳了一下自己回北京的消息,推了幾個不想去的邀約,對著屏幕發了會兒呆,打了個冷顫,於是醒過味來。看看天空,這晦人的天氣,快中午了,還那麼冷,周七七突然想起老爸給自己買那空調,能不能換成電暖器,後來又想想,空調應該能製熱吧。
正海闊神遊的想著,周七七就聽見她老爸那逗貓式的呼喚了。
“我這有吃的嘿,有人吃麼?沒人吃我自己吃了啊。”周國強這麼多年就沒句新鮮的,從周七七記事兒開始,好吃的通常都是這麼分發的,不過有些招數真的就百試不***,特別是對周七七。
“什麼吃的?”周七七聽見,就像裝了彈簧似的從屋裏彈了出來。
“你自己瞅啊。”
“老爸,我突然想吃趣多多。”周七七在薯片與巧克力之間遍尋了半天,也沒發現趣多多的影子。
“想吃啊,自己買去!不吃我拿走了啊。”周國強也每次都這麼成心的逗他那寶貝閨女。
周七七看了老爹一眼,拿著薯片跟巧克力回屋了。
進屋坐下,剛打開薯片,正要往嘴裏送,就聽見老媽叫她吃飯。
“我不吃了。”周七七應了句。她盤算著晚上那頓大的,所以決定中午這頓就靠零食打發了。
“你說你啊,沒事兒大中午給她買零食,又不吃飯了,你就慣著她吧。”聶景雲嗔怪著周國強。
“哎,愛吃什麼吃什麼唄,你那閨女少吃一頓餓不著。”周國強應完這頭,突然想起還沒跟老爺子彙報周七七回家的事兒。
“爸,七七回來了,跟那屋呢,我去叫她去。”
“啊?叫誰?”周老爺子有點耳背,要說都聽不見吧,也不是,有時候特小聲說句話,老爺子愣聽得倍兒清楚。
“七七回來了!”聶景雲也拉高音調說了句。
“哦,我當誰呢,早上我看見了,提倆大箱子。不用叫了,她不不吃飯麼。”老爺子從始至終表情都特別平淡,一點波動都沒有,仿佛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跟每天吃飯遛彎一樣平常。
周國強看了聶景雲一眼,那意思:咱倆還彙報呢,合著人老爺子都門兒清。得,悶聲兒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