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七發了會兒呆,看了看表,打開筆記本,發現親愛的項大美女上線了,心情這叫一個激動。
“小魚!!!”
“?”
“小魚!!!!!!”
“怎麼了?”
“我回北京了!!!”
“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徹底的!!!”
“你可算想明白了。”
“恩,我現在特別明白!”
“你要是早明白了多好,現在就能買輛小車開了。”
“?”
“你跟上海這一年浪費的錢怎麼著也夠買輛QQ了吧?”
“我估摸著可能飛度都夠。哎,別扯了,咱倆晚上一塊兒吃飯吧,我找你去。”
“你找我來?我可跟西安呢。”
“你上西安嘛去了?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廢話,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抽了瘋的往外地跑,北京多好,我這是出差。”
“還好,嚇死我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再去外地,咱倆還是相隔兩地。”
“放心,不能夠,我十分熱愛我的家鄉。”
“恩恩,你熱愛!你什麼時候回北京?”
“下禮拜一。”
“今天禮拜幾?”
“我暈,你這***子過得連禮拜幾都不知道了?今天禮拜四。”
周七七看看***曆,原來不知不覺地都到4月了。
“呀,這禮拜清明節啊!”
周七七從小到大不管什麼節,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那麼***。
“是啊,春天來了。”
“清明節不是放假麼?你們怎麼還出差?你們公司可真萬惡!大過節的也不讓人休息。”
“這不趕上了麼,有倒休,照你這麼說哪公司不萬惡?”
“等以後我開一公司,保證特別不萬惡!”
“就你,等你開公司,我孫子都得上大學了。”
“嘿,你這明顯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你,我這是實事求是。”
“你老打擊我。”
“不是打擊你,你要開一公司保證比我們公司還萬惡,我還不了解你。”
要說世界上最了解周七七的,那必須是項小餘了。倆人有機會就膩味在一起,沒機會也能創造機會,甭管見麵,上網,打電話,發短信,甚至於連寫信這麼古老的事兒,她倆都***過。十年了,一直這樣。其間最搞笑的一個事兒就是項小餘她媽懷疑這倆孩子***戀,倆人笑了半拉月才緩過勁兒。
“哎,我今天剛回來,連接風的人都沒有,真是悲哀。”
“誰讓你不提前打報告的!又偏趕我不在時候回來。對了,趙可樂沒空?”
“不知道啊,我還沒告訴他我回北京呢。對了,他今天又犯白癡了。”接著周七七就興高采烈的把早上新鮮出爐還有點燙手的八卦消息告訴了項小餘。
項小餘的反應很平淡。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出去見客戶了。你去***擾趙可樂吧。”
“哦,你去忙吧。”
趙可樂是項小餘的大學同學,一直就喜歡項小餘,這麼多年的執著追求,項小餘就沒有任何回複,無奈之下,趙可樂把自己混成了一個跟項小餘半生不熟的朋友。這些年,趙可樂一直反省自己,要說咱長得也不難看,好多個小姑娘上趕著追,怎麼就那麼不招項大小姐喜歡呢?這件事兒趙可樂找不靠譜的周七七分析過,周七七的結論是:你長得還不是那麼到位。
然而人嘛,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喜歡,“執著”這詞兒其實跟“犯賤”差不多。趙可樂這大學四年就這麼為項小餘守身如玉著,他宿舍的兄弟在畢業的時候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早點覺悟吧!兄弟!咱別跟項小餘那一棵樹上吊死。”對於這句話,他虛心接受但拒不執行。畢業這一年多,雖然插曲不少,但主旋律依然是項小餘。
由於趙可樂對項小餘的窮追猛打,自然而然的就跟話癆又好管閑事兒的周七七打成了一片。三人的關係,就這樣成了一個怪異而穩定的大三角。
周七七簡單平複了一下愉悅的心情,震了一下那個倒黴蛋兒。
“***嘛?”
“沒事兒,嗬嗬。”
“沒事兒跟那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