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玲瓏隻會拖累殿下,若能趁亂將燕玲瓏和香蓮一並除去,那能留在殿下身邊的人便隻有落城主,也唯有落城主那樣的女中豪傑,方能與殿下相配。”許信一陣腹誹,唇角微揚。
想到這裏,許信再次朝封子墨跪了下去,抱起了拳,“殿下放心,許信願與冷王妃一道,引出香蓮,將那惡毒的女人誅滅。”
許信的話更使得封子墨心亂如麻,就連曹誌,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曹誌知道許信素來對冷王妃有些成見,如今他說出這番話,必定心中有所打算,冷王妃若是出了事,殿下必定一蹶不振。好不容易等得殿下殺回都城,他絕不能坐視不理,任由許信毀了殿下的一切。
曹誌朝封子墨抱了抱拳,也朝他跪了下去,“殿下,此事不急,還是先應付了今晚的燕府晚宴再做打算。”
封子墨輕歎了口氣,朝那兩人抬了抬手,“都起來吧,不必跪著了。曹大人所言極是,待本王先應付了今晚之事再說。”
話音落下,封子墨朝那二人揮了揮手,二人退下,房內隻餘封子墨、燕玲瓏二人。
“愛妃,委屈你了!”封子墨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在她額間一吻。
“隻要能幫上殿下,玲瓏受點委屈又有何幹?”玲瓏淡淡一笑。
申時至,燕律果真派了萬大勇等人趕著馬車來到封子墨落腳的客棧,封子墨換上一身玄色長袍又披上一襲貂裘,與身著淡粉色綢質上褥,百花滾邊鏤空拖地長裙,五彩大氅的燕玲瓏十指相扣,緩緩走出客棧,朝那燕府馬車而去。
“恭請冷王殿下,冷王妃上車,太師大人已在府裏備下酒宴,隻等殿下和王妃過府一敘。”萬大勇一副奴才模樣,半躬著腰,恭恭敬敬地說道。
燕玲瓏認得眼前之人,早在邊塞時,他幾番陷害自己,令殿下對自己誤會重重。如今再次看到這人,燕玲瓏心中騰起無名之火,她瞪了那萬大勇一眼,輕哼一聲上了馬車。
封子墨一直握著燕玲瓏的手,入得燕府前堂仍舊不肯鬆開,引得侯在前堂內的燕如意妒意陣陣。
“這燕玲瓏究竟給冷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冷王對她這般嗬護備至!”燕如意一陣腹誹,見燕律朝自己使了個眼色方才與燕徐氏一齊起身,朝封子墨跪拜下去。
燕律朝封子墨和燕玲瓏行了個禮,高呼一聲:“冷王殿下和冷王妃能駕臨燕府,令我燕府蓬蓽生輝,燕律感恩不盡!願殿下和冷妃娘娘金體康健、萬事順遂!”
燕玲瓏冷眼望著燕律,隻覺他實在惡心,此時的他隻怕將所有冠冕堂皇的詞語都用到殿下身上了吧!當初甘當女帝的狗,幾番設計陷害殿下,如今見殿下大軍臨城又想巴結殿下,此等險惡用心,實在令人不齒。
感覺到玲瓏的憤怒,封子墨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而後冷冷朝燕律說了一句:“燕太師不必多禮,起來吧!對了,燕大夫人呢?為何本王沒有看到她?”
“這……”跪在地上的三人臉色皆變,麵麵相覷、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