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瓏望向封子墨,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封子墨朝她笑了笑,目光移向曹誌和許信。
“本王決定,今晚赴宴太師府。燕律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酒本王得親自去看看才知道。”封子墨淡淡說道。
聽得殿下話音落下,許信當即臉色一變,他起身朝封子墨跪了下去,一臉擔憂地望向他,“殿下,萬萬不可,燕律分明設下了圈套引殿下入局,殿下怎可冒險?今晚燕府那鴻門宴還是讓屬下代殿下前往吧!”
封子墨知道許信向來對自己忠心,不過今日之事非同一般,要想揭穿燕律那隻老狐狸的真麵目,唯有自己親力親為,往那燕府走一遭。再說了,玲瓏的母親或許真被困於燕府,為了玲瓏,他怎麼也得去打探一番。
幾乎是不假思索,封子墨起身將許信從地上扶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阿信,本王知道你行事小心,不過有些事情,不放手一搏,又豈能如願?你放心好了,本王自會小心,女帝說不定已經知道燕律為本王設下了酒宴,試問他燕律怎敢造次?”
聽聞殿下這番話,曹誌點了點頭,“阿信,殿下所言甚是,你這樣的擔心實在多餘。燕律欲從殿下和七殿下之中挑選一人認主,對殿下暫時不會行不利之事,否則殿下無法順利到達都城。我們倒是該想想怎麼逼戰王現身,戰王一日不露麵,殿下大軍便一日入不得城。”
封子墨當初之所想要拉攏曹誌,就是因為他才略過人、機智沉穩,有他和商鳴二人輔佐自己,凡事皆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他的這番話更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裏去了,唯有逼戰王於都城內搞出些動靜,自己那萬員軍將方能順利入城。
想了想,封子墨望向曹誌,“曹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戰王的行蹤始終無法確定嗎?”
曹誌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本妃有辦法!”一直坐在封子墨身邊的燕玲瓏突然開了口。
封子墨有些驚訝地望向她,半晌後方才問了一句:“愛妃想怎麼做?”
“自從殿下於百集鎮大勝戰王大軍,香蓮那女人便如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消息。香蓮先前向戰王透露了燕律拒絕送燕如意和親之事,令戰王分心,這才在百集鎮中失了優勢,戰王心胸狹隘定會將香蓮那女人給控製住,所以,我們若能引香蓮現身,那戰王的行蹤自然也就暴露了。”燕玲瓏按照自己的想法分析了一番。
“愛妃想以自己之身引香蓮出現?”封子墨古潭般的深瞳突然收緊,無論如何,他是絕不會讓自己的愛妃涉險的。
燕玲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輕輕握住封子墨的手,朝他莞爾一笑,“殿下放心,玲瓏自會小心的。”
“不行,香蓮那女人生性惡毒、詭計多端,如果不是她,你怎會於百集鎮受傷,本王的孩兒又怎會……”想到香蓮,想到那場奪走自己孩兒性命的大火,封子墨深邃的眸中染過一層暗紅,周身殺意漸濃。
雖說如今燕玲瓏和殿下已言歸於好,可是在許信的心裏,玲瓏怎麼做都不及香蓮那般對殿下死心塌地,也不如落黎霜那般為了殿下能傾盡一切。如今聽到玲瓏欲引香蓮現身,不禁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