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跳舞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夏辛宸帶著曖昧不明地笑意任由沐夏帶著自己舞蹈,他很久沒看到這樣的沐夏,眼神裏充滿勢在必得的光彩。
沐夏卻越來越看不懂夏辛宸,她即刻鬆了手,從人群中退了出去,沒有回頭。她不懂夏辛宸的笑意,也不敢去細想。
司琪看著剛才還勇往直前的沐夏,灰溜溜地從人堆裏鑽出來。無聲地把外套給沐夏披了上去,“得意夠了?”
沐夏拽緊外套歎了口氣,隱隱覺察到遠處的敵意,複又抬頭揚眉道,“贏了某人當然開心。”司琪捏了捏沐夏的鼻子,挽著沐夏往餐桌走,一邊走一邊飄著淡淡的聲音,“剛才可給你捏把汗,連東西都沒顧吃上一口,這裏最出名的就是……”
沐夏從浴室裏出來裹著毛巾,發現司琪雪亮著眼睛上下打量自己,不禁向後退了幾步點著司琪道,“這麼看著我,不是饑不擇食吧?”
司琪白了一眼托腮,回憶起從沐夏來到POLLIN直到今天,難得有機會和沐夏這樣獨處,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問問,“沐夏,我總覺得boss待你很不一樣,你對boss開始很抵觸,現在又這麼……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沐夏擦著短發坐到床沿,看著不知哪裏來的飛蛾,一遍又一遍地向昏黃的吊燈上撞。“我也不想瞞你,我和夏辛宸,項楠曾經上過同一所大學,夏辛宸和項楠比我高一屆。我和夏辛宸認識的時候,差不多就跟現在一樣,互不退讓。大二的時候一切就有了微妙的變化,我以為雖然沒有明說,彼此也是默認的。”
司琪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著沐夏帶著微笑,想象著兩個人男才女貌,那時候應該是十分美好的。沐夏忽然皺起眉頭,“本來一切都很好。大三那一年,學校要推薦兩個優秀生與美國進行交換學習。”
司琪想著沐夏是從美國回來的,便問“是你嗎?”沐夏苦笑著,“該去的人沒有去,不該去的人卻去了。”
“不是我,是夏辛宸!這也是在他的申請表遞上去以後,還是由我的情敵告訴我的。”沐夏沒有說這個人就是項晴,畢竟時過境遷。
司琪駭然,沉默疑惑道,“可是boss沒有去美國。”
“我父親是地理勘測學家,因為公司要長期在美國發展項目,通知來得突然,我們一家人三天內就跟著移民到了美國。父母曾經問過我的意見,我以為我的同意,可以掃除我和夏辛宸之間的障礙。卻沒想到,這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司琪想不明白夏辛宸為什麼忽然放棄了這樣一個機會,憑跟著他的這些年,他並不是這樣沒有交代的人。“boss知道你去美國嗎?”
“我托人給他帶信。”沐夏想起那日隧道裏的話,再一次心寒。“或許,我在他心裏從來就沒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