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冷凝了下來,就連方才頗為活躍的第二長老也噤了聲,好似生怕同自己有什麼牽連一般。慕無傷是慕家曆代以來最為年輕的一任家主,雖在正式接手家主之位時頗有異議,但絕對不會有人敢在明麵上同慕無傷做對。
“家主,我認為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好好商議一番如何滅了洛家的氣焰,小小一個洛家也敢在我族麵前放肆,絕對不可饒恕。”沉默了許久之後,還是第二長老作為代表進言,隻是氣勢上卻不似方才那麼中足。
“家主,方才洛家遣人送來了封信,並留言說讓您一定要盡快展閱。”突然從大門外闖進一個男子,家仆的模樣,不過既然能在本家現身,應該也是心腹了。人雖然闖入得有些冒失,也打斷了幾人的談話,不過在說話時卻是在慕無傷的身旁輕聲說的,很是嚴謹。
慕無傷打開了信紙,略略看了一眼,隨即又把紙條遞給了身旁關注著的慕長老。
上麵隻有一句話。
一個半時辰後,千裏亭相聚。
千裏亭是慕家的地帶,離這兒不遠,馬程的話大概一個半時辰。原來計劃得竟如此精準,想來是做足了準備的。
沒想到慕無傷前腳剛到慕家,後腳便送來了這樣的信,定是暗中有在關注慕無傷及慕家的一舉一動,看來慕家同洛家的爭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家主可有決定?”慕長老一副思索的模樣,較之方才嚴肅了許多。
慕無傷看了一眼寧傾嫵,笑意溫潤:“既然都邀請了,如何能不去?”
“可是……洛家既然會送來這樣的信,定是做足準備,家主說不定會處於劣勢。不如派個直係弟子去便可,以免他們使詐。”一旁坐著的另外幾個長老之類的人物也紛紛進言,大抵就是叫慕無傷不要去。
“去備兩匹馬來。”慕無傷對立著的老仆吩咐道。
兩批馬?兩個人?
“家主,這……”慕長老似乎知道慕無傷的心思,猶疑著道。
“我同阿嫵一起去便好。”慕無傷知道他要說什麼,淡淡道。看向寧傾嫵,後者竟絲毫沒有慌張,更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慕無傷會這麼做。
“可是真的太過危險了,尤其是隻有兩人。”不止是慕長老,其他幾位也紛紛反對。
“那就安排些人手跟著好了。”出乎意料,慕無傷竟沒有再做堅持,而是順著幾位長老的話便應了下來。
輕巧的一個小手段,便叫人無話可說。
寧傾嫵同慕無傷沒有坐馬車,而是選擇騎馬。寧傾嫵一個極其瀟灑的姿態輕躍馬背,灑脫幹練。縱使這是古代,寧傾嫵也極少騎馬,一來是騎馬太麻煩,二來是寧傾嫵本身就是個在小事上極懶的人,能坐馬車就絕不騎馬,不過,寧傾嫵的體態本就修長,更有一種女子極少有的灑脫風流,黑色華服雖說礙事,可搭在馬背上時卻帶給人一種華麗而驚豔的視覺衝擊,一時之間竟叫周身的幾個人移不開眼,尤其是慕無傷。
由於人很少,所以一行人都速度很快,疾速的風在耳邊呼嘯,寧傾嫵和慕無傷策馬奔在最前,平日裏一個雍容,一個溫雅,沒想到策馬狂奔時竟有了一種令人心驚的魄力。
隻用了一個小時,便道了千裏亭。
慕無傷一行人大概十人左右,都是慕家從小培養的護衛,武藝都屬一流,相較而言,千裏亭卻是安靜了不少,重重輕幔,看不清裏麵情形,寧傾嫵和慕無傷並肩,一步步朝前走去。
風揚起輕幔。
一眼看見的便是許久不見的洛逐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