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毋茗山莊後,寧傾嫵和君留雁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鬆開了手。

並不是偶像劇裏的矯情,隻是沒必要而已。

毋茗山莊本身就很偏僻,一般隻有武林人士來此地,而現在幾乎所有的武林中人都聚集在了毋茗山莊,所以一路上鮮少看到人影。

寧傾嫵和君留雁就徒步在山路上走著,那造成的視覺效果……驚人啊。

還好沒什麼人。

“不好奇我對徐長天說些什麼?”君留雁故意放慢了腳程,雖然寧傾嫵在女性中已經十分高挑了,但跟君留雁還是有一段差距,更何況她並沒有使輕功,君留雁暗裏配合著她的速度。

其實寧傾嫵本身也是個極懶的人,當然她的懶隻是體現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就比如能坐馬車就絕不騎馬,更別說是走路了。剛剛從毋茗山莊出來,別說馬車了,連韁繩也沒一根。

寧傾嫵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陰沉。

“為什麼要好奇?而且,你不會告訴我。”

並不是篤定的語氣,卻讓人無言以駁。

君留雁撫了撫尖尖的下巴,怎麼看都一臉妖氣,奸詐得詭異:“誰說的啊,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那尾音顫得讓寧傾嫵有些懷疑君留雁是不是被人給……那個了。

“可是我沒興趣。”寧傾嫵朝他笑得嫵媚。

寧傾嫵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仔細聽聽不出來,有些沉,帶了些年代感,很是散漫。

尤其是她故意把聲音壓低時,會產生驚人的蠱惑能力,就像清冷與嫵媚的結合。

寧傾嫵對這具身體的聲音還是很滿意的。

君留雁也沒打算再深入這個話題,寧傾嫵和君留雁都是聰明的人,正如寧傾嫵所說,有些事情君留雁是不會告訴寧傾嫵的,所以寧傾嫵也決計不可能像一般女子撒著小嬌,軟言軟語地央著君留雁告訴她。

既然寧傾嫵給了他台階,君留雁也沒有不順著她的道理嘛~

“朕的皇後走得倒挺幹脆啊。”是“朕”,也就是在一瞬間調換了身份。

一下子從一對妖孽升級成了一對帝後的問題。

現在,該是解決寧傾嫵和君留雁遺留的問題了。

“我在的時候,你就琢磨著我的目的,現在我離開了,你倒不懂得什麼叫做省事省力了啊。”寧傾嫵突然有些不大明白這男人的脾氣了。

比她還喜怒無常。

“誰知道你是真的放棄了呢,還是……已經得手了。”

君留雁又是一貫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裏就像蘊著霧,不稀薄,也沒有很濃厚,但也讓人打探不清。

而這個時候的君留雁,勾人心魄。

就像讓人迷失自己的毒。

寧傾嫵的眼角勾起一個攝人的角度,黑色的眼裏淡淡涼薄底色,穿透那層霧:“你猜。”

“以你的性子,朕比較傾向於後一種。”

寧傾嫵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讓君留雁不得不正眼相待的女人,除了那些多餘的不要錢的驕傲,寧傾嫵的性格,相信也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那你想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麼嗎?”寧傾嫵和他打著太極,修長的手撫過君留雁好看的輪廓,直到落在了頸間的一道細小的疤上。

是第二次見麵時,寧傾嫵給君留雁留下的“禮物”。

寧傾嫵對自己的功力還是毫不懷疑的,當初她隻不過是“小小的”威脅了一下君留雁,劃下的傷口並不深,憑皇宮裏的藥材,不出多久便可以完全恢複,根本就不會留疤。

那隻有一種可能,是君留雁自己故意留下的疤痕。

君留雁任她的指尖撫過臉,再到頸,再到那道疤,然後落下。

神態自然至極。

“還是,你根本就是動了殺我的心思?”寧傾嫵繼續問道,明明是如此敏感的話題,卻硬生生被她毫不在意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