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他都想起來了(2 / 2)

我聽明白了。

不用,真不用。

我之前隻是很含糊地給他講過,他領會的倒是挺深刻,表達給我時又誇張許多——明明隻有一次,卻被他說成“經常”。

說完,他就動手要解我衣服,我登時伸出手臂推他,用腳蹬他。他幾次沒得逞,威脅說我要是再不安靜下來,就給我點穴!

我當然不會被他威脅,我知道他舍不得點住我,繼續反抗。後來,他雖然沒給我點穴,卻把我雙手困在身後。

我繼續反抗,雙腳也被捆住。

我怒瞪著他,嘴裏不停地咒罵他,他索性把蠟燭也熄了。

我繼續罵他禽獸的時候,被他結結實實吻在唇上。

想到他和紫嫣,我用了些力,嘴裏立刻蹦出些血腥味。

他沒停下來,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他一隻手按住我頭,一隻手拽著我腰間的帶子,然後,他又把帶子拽成死結!

他焦躁地起身,直接伸手撕扯我的衣服,我驚呼:“衣服很貴!我賺錢很辛苦!”

“貴?衣服很貴?”他低聲喃喃的兩句。

我感到身上的人一動不動,安靜的能聽到心跳和呼吸聲。

許久,他鬆開拽著我衣襟的手,把我手腳的繩子都解開。

之後,他伏在我身上開始痛哭,嘴裏念叨說他想起來了,說他全都想起來了……

我問他想起什麼,他隻緊緊地抱著我說:“關於你,我都記起來了。”

他都記起來了?

之後,他說他不該這麼對我。

他穿好衣服離開,讓我安心沐浴,說他不會再進來。

我還是戰戰兢兢地很快洗完。出門時,他就在門口。

他直接抱起我,像從前那樣。

回到鬆蕭苑,他把我放在床上,溫柔地望著我。

他這樣看好一會兒,扯過被子仔細給我蓋好,輕聲說:“睡吧,寶貝兒。我不照顧你,你在這兒都活不下去。”

他好似真的都想起來了。

我望著他好看的眉眼,遲疑地開口道:“度娘自己能養活自己。我能賺許多銀子。”

他眉毛都擰在一起,半晌痛苦地開口:“我問過徐娘,你在醉煙樓除了舞蹈演奏沒做過旁的;淼淼,即使你是和別人在一起厭倦,再回來找我,我也不在乎。我隻要你。”

他說的別人是小蛇麼?

他一直坐在我床邊,見我不看他,他自顧說:“你叫蔚遲淼,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你念過許多書,你懂醫術,你愛唱歌,你自稱中華小曲庫;你不抽煙,你是孤兒,你在孤兒院最信任的人是周媽媽,你在這裏最信任的人是我;我是你合法丈夫,你的手機號是1xx01093715——我這麼說,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沒想到我無意說過的事他都記得這麼清楚。

我困惑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他長歎口氣說沒關係,來日方長,他還說:“你曾說過,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我望著他反問:“所以我嫁給你?即使你有別的女人我也心甘情願?”

他眼神忽然變得明亮,從被子下麵尋到我手緊緊握住:“你是不是又喜歡我了?”

見我不作聲,他才輕出口氣低頭說:“隻有你是我心甘情願娶回來的,其餘的都是不得已。”

我冷笑下,不得已都能有孩子。

晚上,他在我床側坐了一夜。

我也輾轉反側睡不著。

夜裏,我夢到他帶我去他師傅家那次,他師傅說“記得愛他”的時候,我忽然驚醒。我坐起來望著坐在床側關心地望著我的男人,一陣子鼻酸讓我不覺地伏在他懷中。

不過一場夢。

從前我和他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從第二天開始,他開始經常外出,每次都要帶著我。

關於過去,他什麼都不再問別人。

他比任何時候都更關心我,比任何時候都更貼心。

在府裏,他依舊寸步不離,有時候鶯兒跟著我倆,有時候束梅跟著我倆。

一個陰霾憋悶的午後,他要見一個重要的客人,思量許久,才讓鶯兒陪我在園子裏散步。

終於不見他跟著我,感覺像被放飛一樣,這些日子他的寸步不離,讓我幾乎抓狂。

好不容易翻身農奴把歌唱,即使這種憋悶的天氣,我也覺得胸口呼吸起來暢快的不得了。

遊廊裏,林嬋芝端著一個托盤迎麵過來,她停下來給我行禮說話。從前我對她也沒有太多好感,現在她又是紫嫣的貼身侍婢,我更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