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桃花關細細斟酌,這些寶物既然能被柳雲溪收來,至少證明都是入了他的眼的。
不知不覺,時間過的很快,主要的寶物都敲定後,還要拿些珠寶、銀子,這個假的真寶藏就差不多都敲定了。
我伸個懶腰離開的時候已經天黑。
那份單子被桃花關貼身收好,裏麵的內容隻有我倆知道。
柳雲溪不在家的日子,大小事都是我和柔荑做主,府上細碎的事都是柔荑在做,幾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
束梅的腰和腿都摔壞了,我不時過去瞧她,她總是很不好意思,每次都不叫我多停留。
我依舊每日都去喂喂白瑤,它又回到籠子裏。
這天剛好無一也在白瑤籠子旁,他正透過籠子撫摸白瑤的大爪子。
我問無一為何白瑤那日會在院子裏散步,無一笑著回我說,白瑤本來一向都是散養的——原本東京城裏柳府那個禁止別人去的院子,就是白瑤的。
自從我出現,白瑤就消失了;我在柳雲溪腦海裏消失,白瑤就又散養起來。
隻不過,他見我害怕,還是讓無一把白瑤又鎖回籠子裏。
“大哥就算忘了大嫂,隻要大嫂一出現,大哥立刻就會愛上你。”無一望著白瑤,羞澀地總結道。
我不覺摸下情人鎖。也許和這個有關係。
我望著懶洋洋的白瑤問無一:“你大哥他從前一直這樣冷冰冰的?”
無一無奈地笑下:“差不多,隻有喝酒練劍的時候好些。”
“那你們不怕他?”我繼續問道。
無一溫暖地笑下回我道:“他人很好,他對別人都很好,隻不過不善於表達。自從遇見你,他的性情就變了——變得很快,仿佛一兩天就變個人。”
我點點頭,不知道能不能讓他變回那個愛笑的柳雲溪。
七天後傍晚十分,柳雲溪終於回來了。
他沒讓小廝提前通報,當時我正在和小春、笑笑和小蛇在亭子裏說笑。
他一身淺藍色的長衫由遠及近,夕陽下那麼灑脫。
我興奮地朝他跑過去,直接撲在他身上,他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摟住我,而且越摟越緊。
我在他耳邊喃喃地說著想他、很想他;那晚之後他就消失了,我真的很想他……
紫嫣一襲黑衣跟在她身後,我摟住夫君的時候朝紫嫣做個鬼臉。
她能奈我何?!
片刻後,柳雲溪似乎輕聲說了句“別鬧。”
我這才站好,他眼裏的溫柔久久地停留在我身上,遲疑下,他緊緊握住我手:“陪我。”
我忙點頭隨他一同回房。
他似乎休息的不好,眼裏布滿血絲,比那日憔悴許多。
我心疼的撫過他的臉,他拿開我手說:“根本睡不著。”
他失眠嚴重。
他見衣櫃裏已經放好些我的新衣,忽然一件件都拿出來。
拎著最後一件,他抬眼詢問我:“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接過那件華服搭在衣架上,親昵地靠在他身上:“吃完飯再疊好不好?強——”
我本想說強迫症,想想還是算了,如果我說出來現代的詞彙,他又要懷疑,再讓他聯想到難產什麼的,真真又要拘束著了。
不能每次都白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