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溪放下茶碗,轉頭對身旁的胡辰良笑道:“胡公子,不妨把你家祖傳劍譜也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可好?總不會穿在你夫人身上吧?!”
眾人哄笑,胡辰良惱羞成怒,欲抽劍:“柳雲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柳雲溪依舊笑著說:“罰酒?怕你罰不起!”
艾堂主也起身對柳雲溪道:“柳公子,我與你對話,可是對等了?”
夫君依舊笑笑道:“你若與戚葦堂平起平坐,咱倆就對等了。”
艾堂主幹笑道:“怎講?怕是今時今日,江湖上沒人能與戚葦堂堂主平起平坐。”
我輕吐口氣,夫君莫不是要公開自己身份了?
柳雲溪手扶在劍柄上,斜目向上,嘴角冷笑道:“抽出寶劍容易,收回去可就難了!”
胡辰良在一旁不屑:“和他廢什麼話……”
柳雲溪索性收回手,青鷹劍就擺在桌子上;他起身,再拉起我,笑笑也隨之站起來。他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青鷹劍就擺在桌上,卻沒人敢伸手去碰。
夫君脊背直挺,微微揚頭對眾人道:“關於甲衣,我隻能說無可奉告;關於青鷹劍,誰想要的話,先問問戚葦堂同不同意。”
胡辰良耐不住性子,煩躁說道:“柳雲溪,你把話說清楚!”
柳雲溪不理會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白山幫幫主道:“大人參,算是我從你這買的。拿好,不謝!”
那人先是莫名其妙,看到銀票上的金額,眼珠子都掉出來了:“柳……柳雲溪,你、你什麼意思?”
眾人湊過去一看,哄地笑開了。銀票上赫然寫著“五兩紋銀”。
夫君一手拉著我,一手剛要握笑笑的手,猶豫下還是縮回來;我埋怨地看眼他,他才握住笑笑的手。
他若不如此,隻怕笑笑處境更加凶險。
二當家當著眾人拿起了青鷹劍,跟在我身後。
鐵厘上前攔住我們,冷顏冷言:“柳公子,這大會還沒結束,你這樣不合適吧?”
夫君也冷笑道:“不合適麼?戚葦堂堂主向來任性,你不知?”
鐵厘被問愣了。
桃花關舉起青鷹劍對鐵厘朗然道:“鐵莊主,對不住了。我們堂主今日特意來捧場,卻在你這碰一鼻子灰。我沒記錯的話,就在幾天前,你鐵家莊夜襲我們堂主,堂主沒計較、放了你們哥兒三性命……”
鐵厘仿佛記起來,在見眼前一幕,還有種錯覺,根本不能相信。
我轉身望著鐵厘道:“鐵莊主,不妨你再問問還有誰想看甲衣的,我倒不介意……”
我的話說完,整個場麵鴉鵲無聲。有人將信將疑,有人恍然大悟。盛老大更是屁顛屁顛跑到他未來妹夫跟前,柳雲溪笑著說“大哥,這事紫嫣知道。”
盛老大一拍腦門子:“難怪,難怪,我還問她是不是惦記……咳!我怎麼沒想到?”
盛老大驕傲地試圖挽留柳雲溪,柳雲溪搖搖頭道:“夫人有孕在身,現在麵色不好,還有人威脅要看軟金甲,隻怕我會無意傷人。夫人最是見不得血腥,還是回去的好。”
盛老大忙和鐵厘使眼色,接下來盛老大就夠在這大會上當主角了。
眾人讓開路,我們正要離去時,有個渾厚的聲音喊道“慢著!”
歡死幫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