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我試探問道。
聽我說柳四,管家更是小雞啄米般點頭。這就好辦了。
擦地蛇也過來,對管家說:“安排兩間上房給那兩位娘子。”
“好的好的,一定照辦,大爺放心。”孫掌櫃此時已經完全點頭哈腰。
為了避免他誤會我,落座前我小聲兒對擦地蛇說:“小蛇,那蕭公子是女的!”。
“啊?難怪!我就說嘛,有柳雲溪在,你還能看上誰!”他倒一點不避諱。
這會兒,那賀斕曦已經在我們邊上的桌子旁落座,依舊一臉不屑。
議論聲也隨之而來:
“鄉巴佬,土包子!”
“孫掌櫃可畢恭畢敬的!”
“那又怎樣,不定誰家新納的小妾,你看看這幾個人穿戴,哪像有錢人……”
“蕭公子他還替她說話……”
“沒準那個窯子的,跑出來釣公子的……”
“要不咱們試試她?”
之後幾個人腦袋湊在一起,一通嘀咕,散開時還憋著笑。
那個叫李黛的起身過來,端著酒對我說:“這位姐姐,剛剛多有得罪,妹妹特來請罪,還望姐姐見諒啊。”
我轉眼不理她,誰知要出什麼幺蛾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眼珠咕嚕一轉,繼而又說:“斕曦姐說,想請姐姐玩個遊戲,權當賠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也當多個朋友。”
我轉眼看她,淡淡說道:“謝了,不用。”
“呦,斕曦姐,人家不肯原諒你……”李黛忽然大呼小叫,滿屋子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呀,這人可真是的,道歉都不接受!”
“誰不說啊,不就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嗎,再說,她確實占了斕曦的位置,懂不懂規矩啊!”
賀斕曦也端酒過來,“怎麼?這麼不給麵子?玩個遊戲而已,擇木會館日日都有人做遊戲,你不敢了?還是當真來看公子哥兒的?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我餓了,隻想吃飯。”我輕描淡寫說,不想和她廢話。
賀斕曦卻不想就此罷休,她慢條斯理地說:“那妹妹就喝下這幾杯酒,算是接受我們的道歉;若是不喝,就是不給我賀斕曦麵子,和我賀家過不去了!”
賀家,究竟什麼來頭?
擦地蛇要起身替我喝,我忙按他坐下。他正在吃頭孢,萬不能飲酒,種春就不必說了,更不可能讓那兩個女子替我喝。
我起身,大不了看看她耍什麼把戲:“好吧,玩什麼遊戲?”。
她放下酒盅,媚眼輕掃道:“哈哈哈,還挺識趣!很簡單,隻要接下來進門的公子,能主動和你說話,你便贏了;如果我上前搭話,他就不再理你,你便輸了!輸了的人,隻要學兩聲狗叫,滾到角落裏,讓出這張桌子便是。”。
這尼瑪是什麼遊戲?!
怎麼都得是我輸!
正猶豫著,剛好,進門這公子我再熟悉不過了。
她先眼睛一亮,指指門口,道:“就這位吧!”
我不屑地嘲笑道:“要賭就賭大點的,不如我去勾引他吻我,輸了隨便你處置!”
我的話聲一落,一片嘩然。種春輕噓一聲,大氣都不敢出,擦地蛇看看尷尬的易水寒和低頭紅臉的林嬋芝,似乎瞪了我一眼;大概是因我嚇到他身邊的兩位娘子了。
勾引……這詞我說的夠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