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麼來頭,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擦地蛇也在這群人外麵,看我臉色,琢磨要不要起身。
就在這時,林嬋芝和易水寒竟然被別人拽了起來!我衝到林嬋芝跟前,推開正在拽她的人,她手臂還有傷呢。
“要不,我們走吧……”林嬋芝顫抖這說,膽怯地打量四周。
我走了,柳雲溪找不到我還不嚇個半死。
這種名流雲集的會所,大概就是他從前消費的地方,莫不是平日過來找女伴來著?
“不走,哪也不去!”我幹脆坐下。
“小二,把你家前五種最貴的菜上來!”我直接坐在位子點菜,也不去前麵看了。
“這……”小二麵露難色。
“怎麼?怕我給不起?”我抬眼望他。
他朝櫃台那邊看一眼,掌櫃就過來了。
小二鬆口氣,管事的來了。
“孫掌櫃,她要最貴的前五道菜……”小二直起腰身,恭敬地彙報。
“哦?那就去準備吧,還愣著幹嘛?”掌櫃笑眯眯道。
本來我還打算和他吵的,聽這麼一說反倒安慰些,隻靜靜地喝茶。
再好的茶,涼了也不好喝。
“娘子,這最貴的前五道菜一共一百三十八兩,您是記誰的帳,還是付現銀?”掌櫃依舊笑著問。
我身上隻有一張五千兩銀票,是柳雲溪要我時刻帶著的,說萬一我被誰劫去了,跟人家說好漢求饒,遞上銀票,興許能逃過一劫……
“額……還有別的辦法麼?”我抬眼問笑眯眯的掌櫃,不知他收不收銀票。
這時候圍觀的人竊笑起來。
“嗬嗬,沒銀子付賬的話……就請吧?”掌櫃微笑的臉變成陰笑。
原來這就叫笑裏藏刀。
一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沒一句好話,也蠢蠢欲動起來。
掌櫃做出請出的姿勢,易水寒尷尬的看著我。種春等我發號施令,擦地蛇依舊一臉不屑。
這時,一個清秀的聲音響起來:“孫掌櫃,記我賬上吧!”
尋聲望去,一旁角落裏一個清秀的公子正在撫琴,頭也不抬,琴聲高山流水般。
“蕭公子,您別開玩笑……這可是不小的數目!”孫掌櫃終於站好,望著撫琴的公子道。
這蕭公子雖孱弱些,可眉眼好看極了。
擦地蛇見我多望那公子幾眼,忍不住輕咳幾聲提醒我,是怕我給他兄弟戴綠帽子麼?
我是絕不能在外招惹任何公子的。
其實我隻是發現撫琴的手那樣小巧精致,衣領還那麼高……
“不必了,謝謝公子好意。掌櫃的,借一步說話。”我起身和掌櫃轉過身去,掏出銀票遞給他。
“銀票可以麼?找的開麼?”我真誠地問他。
他仔細辨別過銀票,忽然誠惶誠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照辦……您這銀票我們找不開,哪日娘子方便,著人送來就是。”
說完,他就招呼小二端茶遞水過來。
我收好銀票,心想等會兒柳雲溪過來時興許有銀子。
轉念又想到,柳雲溪興許也有預存,記他賬更方便。
我叫住掌櫃問道:“掌櫃的,請問柳雲溪,京城那個首富,他有預存麼?能記他帳麼?”
掌櫃慌忙擺手道:“他不用記賬……娘子認識他?那就不必記賬了,著他管家來個口信就行。”
這掌櫃態度變化也太快了,看來柳雲溪定然沒少在此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