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寂靜之後，“淼淼，以後照顧好自己。”
我向他微笑，點頭，卻說不出一個字。
說完他起身離開，有些踉蹌，柔荑忙上前扶他，柳雲溪推開她、自己回房去了。
吃完這頓，太陽已經有些西斜。
我和擦地蛇在八角亭看三毛啃骨頭。
“孟大哥，可不可以給我講講……”我看他笑著問，卻沒好意思說出來。
“講什麼？柳雲溪？”孟龍看出我的心思。
“嗯。”我低頭應了聲。
“嗬嗬，好！他呢，愛好喝酒——你也見了。以前呢，特別愛去青樓，最近這幾個月反正不怎麼去了。”說著他偷偷看我。我一直坐在那，低頭聽著，笑著，遊蕩著雙腿。
“他最高興的時候就是喝酒練劍。他練劍歸練劍，在外麵從未拔過劍，偶有路見不平，也用不著出劍。反正我還從未見過他出劍過。”他接著說到。
“真的嗎？可是昨晚我見他出劍了，可快了呢！”我驚訝到，抬頭瞪大雙眼和擦地蛇說。沒想到他輕易不出劍。
“是麼？哈哈，我還沒見過呢。為保護你吧？”擦地蛇笑過後，看著我低聲問道。
想起那一幕，確實是為了保護我。我不是滋味地笑笑。
“以前呢，有個月桂，他給你講過麼？”擦地蛇問我。
我搖頭。
“那個月桂呢，柳雲溪在樹林裏練飛鏢的時候，不小心傷到她，當時周圍也沒人家，就隻好帶回家來了。後來這月桂就在這養傷，一來二去，哈，你也懂的，你家相公那麼……但我問他，他從沒承認過。後來傷養的差不多了，月桂卻被人擄走害死了……柳雲溪覺著自己連累的月桂，不振了好久，日日買醉……這事沒人敢提，是他的心結。所以，知道為何他把你看的那麼緊了吧？如果晚上你不睡在他身邊，怕是他一夜都睡不著。”擦地蛇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聽擦地蛇的話我又糾結起來，難怪他總是那麼緊張我。摸摸頭頂的梅花釵，知道他用心良苦。
“你要是出什麼事，怕他連命也不要了。”擦地蛇再給我補刀一句。
我澀澀地笑了下。
“還有，你該知道——他還有別的買賣吧？”擦地蛇乜斜看我問道。
“啊？”我慌著搖搖頭。
“如果他讓你知道他其他身分了，”說著擦地蛇指指大門方向：“想都別想。”
“會被滅口麼，嗬嗬。”我笑著問他。
“那就是知道了。那你也什麼都不要想了，安心在他身邊吧！他不會滅口，但絕不會再讓你離開他了。”擦地蛇輕鬆地說，還對我笑笑，莞爾一笑。
“我是偷聽的，不是他告訴我的！”我依舊笑著說，感覺江湖好刺激。
“他若不想讓你聽到，你能偷聽到？”擦地蛇不屑地說。
我低頭鬱鬱地遊蕩雙腿，心裏卻不是滋味，不知以後會怎樣。
三毛把骨頭啃的光溜溜的。
擦地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你家外麵樹上，有個猴，天天跟那蹲著，最近三四天才不見。”
“猴？”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嗯，有個猴想把你捉去，做他壓寨夫人，就派個小猴子守在那樹上，隻要你出去，它就得找你麻煩。”擦地蛇一本正經地說著。
看他這樣子，我更忍不住笑起來。
正笑著，不知柔荑何時站在我身後。
“孟大哥，我想和姐姐說幾句話……”柔荑說到。
我倆都站起來，擦地蛇帶著三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