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頭緒,隻知道陳詩詩家在新餘也非等閑之輩,家道敗落後才流落至此!據說陳詩詩的母家在新餘,和王若欽是同鄉。”柳雲溪道:“還有那傳說的幾百孩童,各地都有報丟失孩童的,賣掉的暫且不說,光是報官的也有幾十,最近我也是在查這個,沒時間多陪你,你也常去鋪子走走吧……”說著說著,他止住了。
我很想質問他這算什麼,我算他的什麼人?
當我想好必須要他親口說出我們的關係,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
鼓足勇氣我問道:“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明顯的底氣不足,但是我為自己竟然敢這樣問出來而驚訝,畢竟從前我沒有這般勇氣,也許也是因為從未遇到對的人。
“你想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吧!”柳雲溪毫不在意地說,那張英俊的臉都快挨到我鼻子上。
雖然我想過他會回答的幾個說法,但絕沒想到會這樣說!
如此高傲的他怎會主動承認坦白,還是他有別的想法?
那個月桂是誰?
他吹著口哨邁著四方步出去了,剩我一人在那淩亂。
“不過,淼淼,你已經不錯了,畢竟敢於去問他了!”我在心裏鼓勵自己。
就在他已經離開書房時,我大喊一聲“柳雲溪——!”
他也許從未見過我如此堅定地喊他,畫麵定格般,然後是緩緩回頭。
我在他麵前從容走過,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一句:“你有口臭!記得保護腸胃健康!”
然後也邁著四方步從容地離開,留他在那裏淩亂吧!
我剛回到自己房間,邊聽小廝來報“報——!”
不一會兒,擦地蛇一瘸一拐地進來,半邊眼睛都烏青,像是和誰打一架似的。
崔神醫也忙出來給他檢查,查過後道:“不礙事,淨是些皮肉傷。你這般忍辱負重必有原因吧,以你的功夫……?”
“神醫果然厲害,捏把捏吧竟然知我有功夫在身!”擦地蛇說完故意大聲:“誒呦——誒呦,柳雲溪——你給我出來!”
崔神醫捋著胡子笑笑:“若真傷怕你已叫不出來。”
說話間柳雲溪也出來了,嘴裏還嚼著什麼。
“柳雲溪,你要的我都給你做到了啊!”說完遞上一個小紙包,說著還誇張地咿咿呀呀地哼哼。
柳雲溪接過直接交給崔神醫,崔神醫忙收了拿到燈下細看。
“就讓你找個下毒的人,至於搞成這樣麼?”柳雲溪笑笑:“擦地蛇變菜蟲了?”
“你以為那麼容易呢?!別忘了你承諾我的!我回了,等我胡子續好再來找你!”說著就要走。
柳雲溪忙攔:“別急,還沒說完呢……”
“哦,正事到給忘幹淨,就想著下注了,哈哈哈哈……”
小廝烹茶來就下去。
擦地蛇見小廝離開便說開了:
陳詩詩聽崔神醫的話每日過午不食,但那老鴇每日必在午夜過後端飲食送來——這也是陳詩詩從前的習慣——陳詩詩不願和老鴇明說見過崔神醫之事,想著崔神醫約她在相國寺見麵也必是不願別人知曉此事,便將送來的飲食都倒掉。
連續幾日之後,人到清爽許多。
後來陳詩詩大概也察覺有人下毒,便一直裝作不知。
每日倒掉的餐食都是擦地蛇去拿出來的。
“初開始她還不願意我去,我隻道一句老神仙叫我關照你的……”擦地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