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忍不住笑起來。
“你——一個人啊?他們那麼多人……”
“你是在擔心我麼?哈哈,他們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分分鍾撂倒!”柳雲溪的自信和自負總是不分家。
平日裏我和柳雲溪都很少去作坊那邊,今日得空一起去看下。
去之前,柳雲溪還著人把我的東西從我家搬到柳府。
看來我是必須住在他家了。
茵茵也習慣我的夜不歸宿,也不多問,隻按部就班的生活。
我們剛到作坊沒多久,就見王大管家腫著半邊臉過來。
柳雲溪作揖道:“王大管家登門有何貴幹啊?”
“這不,府裏嫁出去的二小姐幾日後省親,相爺和夫人尋思二小姐和姑爺喜歡咱中原的點心,要多置辦些。大內幾個好的點心師傅都隨丁相回鄉,要說民間還能入眼的也就你柳家的了。”這死胖子歪著嘴含糊地說。
雖然點心鋪是我和茵茵經營,在外卻都早已是柳家名聲,實則也是柳大經營有方。
“大管家這臉……”柳雲溪一臉關心。
“別提了,昨晚被絆一跤,正好磕門上,還有大銅鎖,這不……誒呦,不說了,柳老板,告辭!”這王大管家一晃一晃舉著受傷的半邊臉離開。
看到茵茵在忙碌,遂上前。
行禮後,茵茵關心地問我可好,怎的一夜未歸。
我看看柳雲溪,柳雲溪說這幾日崔神醫給我診脈,說我體虛,是不足之症,這幾日天寒更易發作,讓我在柳府仔細給我調理。
還說怕茵茵太忙,照顧不顧來,已經著柳大去買幾個婆子丫鬟以後伺候著。
我始終不解柳雲溪為何如此防備救他一命的茵茵。
午後,幾個婆子丫鬟就到了。
丫鬟有一個小點愛笑的叫鶯兒,一個看上去木訥些的年級稍大叫桃姑,還有一個不怎麼說話眼珠子卻滴溜亂轉、年紀最大叫金環;
婆子有兩個,一個矮胖些是廚娘大家都喊她瞎婆子,眼睛其實不瞎,家裏相公眼睛不好使她自己倒落個瞎婆子的稱呼,一個中等身材做事麻利做些雜務叫巧娘。
茵茵統領所有的婆子丫鬟,原來的狗蛋娘還在鋪子裏幫忙,不來家裏。
搬家的時候,我告訴柳雲溪我還有很多“破爛首飾”,他看我認真的表情不禁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你再找找看?我都拿走了……反正你自己也處理不掉,我幫你賣了吧。”
這人真有謀財害命的嫌疑。
除了我能看見柳雲溪的時候,其餘他都神出鬼沒般,沒人知道他去哪。
這幾日他卻是在跟蹤陳詩詩,暗地調查和陳詩詩勾結的一肆樂業人。
和柳雲溪一起的還有隻問其名未見過其人的李天,李天腳快身輕,盯梢最合適不過。
下午我們帶回幾盒點心放在書房。
轉身功夫想拿塊點心喂喂三毛,打開精致的點心匣子我一下傻眼了:明明我提我回來的點心是滿滿一盒子,怎的就剩下三塊……
莫不是哪個小廝嘴饞偷吃了去?可是沒見人來啊,鬼影都沒見一個。
我悄悄地把這件事告訴給柳雲溪,不怕小廝們吃,就怕府裏進賊!
他正在廚房那邊卻什麼都沒說,隻笑笑:“該來的都來了!”說完示意我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