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一個老爺麼?”我問道。
柳雲溪卻憋不住笑似的:“老爺?老爺當然隻有我一個。”
“哦,不,不對,還有小姐。”我想了想說道。
“小姐?小姐得去青樓找。”他佯裝不悅,忽然嚴肅起來。
“哦,不不不,該是叫什麼……唉……”發現自己說錯“小姐”這詞,大腦竟一片空白,手托下巴想了半天,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
“小娘子是想說夫人麼?”柳雲溪對著我說。
“對對對,夫人!還有夫人麼?”我說完發現自己又失言了,趕緊收回舉著的食指。
“哈哈哈哈哈,現在還沒有,但是快了。”柳雲溪大笑著說,正好小廝端茶過來,踱步就進去書房了。
我也跟進書房,隻覺著自己得趕快離開。
“柳公子,我該告辭了!”我施禮後準備離開。
“柳六——送客。”柳雲溪起身對我說:“小娘子慢走,雲溪不送了。”
小廝送我出大門:“小娘子慢走。”
逃離柳府的高門大院我趕快就尋路回鋪子。
真不知道蟲娘拽我過來到底是為什麼!
而且,柳雲溪的大宅……快有夫人了。
……
我不知道有人在柳府書房裏正反複寫著“淼”字……
不知道他回想我的窘迫時,不住地微笑……
不知道他因怕留住我的心,卻不能留住我的人而獨自流淚……
更不知道他口中的夫人,就是今天和他散步的我……
這一晚,我在勸自己忘記中輾轉反側。
……
聽說本朝皇帝一年總要去泰山一次,說是夢見神人賜天書,還有“癭相”獻上符瑞,封禪泰山,稱為“大功業”。也正是這“大中祥符”年號的由來。
不知這些孩童失蹤是否和封禪泰山有關……
穿越過來一個多月的時間,拖把長大許多,天天在鋪子裏吃香喝辣,生活不要過的太好。
為出行方便,著茵茵置辦兩身公子的服飾,本來我個子就不矮,那啥也不大……現在倒成了好事,那時很多地方是不讓女性去的,比如青樓這種煙花之地。
東京城內還是歌舞升平,經濟繁榮。
因沒見識過,便攜茵茵皆著男裝前往秀珠樓一看內裏。
純為好奇娛樂。
茵茵雖有些膽小,但也禁不住好奇心驅使,便積極準備。
掌燈時分,秋風瑟瑟。
集市店鋪依舊燈火搖曳,秋風吹來落葉混著夜市的垃圾,門口的燈籠隨著秋風沒方向的擺著……
這幾日京城頻頻傳來捷報,宋軍大敗吐蕃,城內更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之前的澶淵之盟雖然讓大內每年奉獻不少銀子但百姓卻免於戰亂,於國是賠錢的恥辱,於百姓確實免遭戰亂的福祉。
邊境開放和遼國的貿易,卻讓這些歲貢都回流到大宋百姓的腰包。
柳雲溪在雄州和滕州的店鋪也為他賺得盆滿缽盈。
茵茵為我準備白絲長衫,配翠竹暗紋,還有一件栗色的褙子。
先用布條把胸裹好,穿好男裝,綁好髻再拿把扇子儼然一個俊俏公子。
茵茵自己則準備一件片藍色長衣,像是我的書童跟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