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1 / 1)

似乎一瞬間,周圍的人都變的忙碌起來。

蕭憶流也隱隱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事是與她無關的。隻是她不是第一次撞見茗善躲著抹眼淚,私以為事有蹊蹺。

不過現在的蕭憶流淡定了很多,茗善不主動說,她也不去問什麼。每日除了用膳休息,她就在她那園子裏走走,陪肚子裏的孩子說說話。

隻有一次她要茗善去找了景月儻,她要一些質地不錯的顏色鮮豔的布料,她要親自給自己的孩子做些小衣服。

一日,蕭憶流一邊跟著茗善學習剪裁,一邊對茗善說:“我夢到了她,是一個小姑娘。粉嫩的皮膚,小小的手,像櫻桃一樣的紅唇點綴在白瓷一般的臉上。茗善,不是我吹噓,她真的好漂亮。”

茗善拿著剪刀的手顫抖了一下,埋下頭哽咽的說:“姑娘和殿下的孩子,自然是非比尋常的漂亮的。”

蕭憶流拿食指戳了一下茗善的眉心:“幹嘛,哭喪著一張臉,難道是景月儻要把你賣了不是?”

她打趣她,其實她知道景月儻是不會把茗善從自己身邊帶走的,因為茗善是她唯一親近的人。

茗善卻一下子忍不住哭開來:“姑娘,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沒有跟你說,七天以後殿下就要迎娶左相的小女兒過門了。”

蕭憶流聽後,心口一陣一陣像針紮般的疼。不過她強打起笑顏,撫摩著茗善的背安慰道:“這有什麼好哭的,傻丫頭。他愛娶誰娶誰去。”

茗善抬起頭,紅腫的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蕭憶流:“姑娘,你不難過嗎?”

“我不難過啊。”蕭憶流淡淡搖下頭。

“姑娘!”茗善一把抱住蕭憶流,哭的傷心摧肝。

蕭憶流心想,好茗善,你就代我哭吧。

此時她沒注意到,門外玄黑色的衣角閃過。

蕭憶流晚上做了個噩夢,夢到肚子裏的孩子死掉了,驚起一陣冷汗。她迷糊著半睜眼睛,摸著肚子,好象是摸到了那個微弱的心跳,安心下來。

轉頭才發現床邊一直坐著一個人。

她嚇的差點失聲叫出來。

“是我。”

來人原是景月儻。

兩人就在這密閉的空間裏相互對視著,也不說話。

半晌,景月儻伸出手來,要摸她的肚子。蕭憶流往床裏一縮,下意識的打開了景月儻的手。

景月儻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陣,後來他歎了一口氣,起身拍拍衣服離開了。

大婚當日,整個七殿下府熱鬧非常。當然,除了蕭憶流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