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能猜的到,隻是,不知道你的心裏,兩個男人,誰更重要一些。也不能排除,你是景月儻派來的臥底。不過,不管你是不是,至少你進了這裏,就不可能能再出去見景月儻了。”
蕭憶流一驚:“我以為,到您這裏,能找到望溪哥哥而已。難道,您的潛台詞是,您要殺了我。”
眼前這個男人,微眯著眼睛,淡淡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敢殺你,因為你是望溪在乎的人,他是我的摯友,也是我的生死之交。不過。。。。”
他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犀利的盯著蕭憶流,似要把她燒出個洞來,才能證明此次她不是為了景月儻而來:“如果,你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傷害這個愛你的男人的話,我會讓你見不到望溪之前就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蕭憶流沉默了很久,她的拳頭緊握,露出蒼白的骨節,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一句恰當的話:“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證明,我這次來找望溪隻是,隻是因為我決定離開景月儻。除了望溪,我想在這世上,再沒有我可以依靠的人。”
趙夷弓雙手交叉,麵無表情的盯著蕭憶流的臉說:“我並不討厭你,我也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所以才作出這樣的決定。你能主動的清醒過來,真的很好。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想帶你走的時候嗎?當時也是望溪拜托我帶你走,不希望你和景月儻扯上什麼關係,沒想到,看來是我的過錯,還是讓你成為景月儻手上壓製望溪的人質。”
“人質?”蕭憶流再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皺眉道:“其實,我一直也覺得自己是一個人質,隻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會成為壓製望溪的人質,也許正是因為想不通,才一直在自己騙自己。”
沒想到,扯到這個話題上,趙夷弓也有些神色黯然,好象也牽動著他心底的某處傷痛。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你知道西國上一朝的莊烈皇後嗎?”
“嗯,聽說過。”
她當然還記得,那個跟前朝皇帝,有過一段讓世人稱羨的皇後,死於戰亂,卻一直活在前朝皇帝的心裏,致死不朽。
“你知道莊烈皇後的閨名嗎?”他又問。
蕭憶流呆了一呆,為什麼會扯上莊烈皇後呢?難道說,他們兩人的糾葛,起源於前朝後宮秘史?
趙夷弓頓了頓,繼續說道:“莊烈皇後的姓司,號秣宜,閨中原名信流。”
司秣宜,司信流,司秣宜,司信流。。。蕭憶流慢慢品位著這兩個名字,雖然不是朗朗上口,但覺耳熟。
像是喚醒了長久以來的記憶,那個親切的女人穿著鵝黃色的衣服正在跟一個穿紅衣的小丫頭紮小辮子。
“憶流別動,馬上最後這個小辮子就紮好咯。然後憶流就可以照找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像古代公主一樣漂亮。”
“姑姑!”她終於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