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要親自送他出門。
一大清早,空氣清新,加上雲南自來景色極美,天空是一摸奇異的濃妝淡彩。景月儻騎著馬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蕭憶流兩眼。居然一扯韁繩,又倒轉了回來。
“你怎麼?”蕭憶流看著他從馬上跳下,走到自己眼前。
景月儻撥了撥她遮住眼睛的劉海,取下自己的圍脖,把它纏繞在蕭憶流脖子上。又抓過她的後腦梢,在她溫熱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跟空氣般清鮮的吻。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這幾天過去了,以後就都好了。”
蕭憶流微微低頭,應聲道:“好。”
她目送他的背影遠去,眼神複雜的很。直到那個背影,連一抹蹤跡再也找不到,她也沒有動一下,像一尊雕塑。
腿也麻了,心也累了,她才用力咬了咬嘴唇,眼神由迷茫變的堅毅起來。
“茗善,我想去看看花顏殿娘娘,你把珍珠給我牽來好嗎?”她對站在她身邊的茗善說。
茗善很快把珍珠牽來,帶著憂慮問她:“姑娘可是要一個人去,花顏殿娘娘那裏,總是怪怪的,雖然姑娘不喜歡有很多人跟著,但是好歹把奴婢帶上,有個照應。”
蕭憶流搖搖頭,說:“我畢竟跟娘娘是舊識,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不過呢。。。”,她有些擔心的看著茗善,雖然她也是極想保全她的,但是,她不可以帶她一起走。
於是她換了個口氣說:“好茗善,放心等我回來吧。”說完,駕馬朝宮殿方向奔去。
茗善雙手合十,默默念叨些平安的話,她實在不放心憶流姑娘一個人。但是,主子的命令,她怎麼可以違抗呢。隻盼著憶流姑娘能早些回來,或者,殿下可以早點回來。
蕭憶流策馬急弛,現在她什麼也不能去想,怕是多想一分一秒,自己下的決心就會被改變。她現在很理智,雖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並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景月儻會對司望溪不利。
明明這些,她一早就有所察覺,但是,總被無知的情感蒙蔽了眼睛。
現在她要找的人,是趙夷弓,趙夷弓能把她帶到司望溪那裏。
“聽說,你要找我?”蕭憶流進不了宮殿,隻能讓人通報。最後出來兩個侍衛,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聽說,那是趙夷弓秘密的別居。她在那裏等了很久,趙夷弓才出現。
“就等了,不用站起來,也不用行禮。我隻是感興趣,你為什麼會來找我?”趙夷弓在婢女的伺候下,褪了帽子和外套。
蕭憶流也坐下,正視趙夷弓滿有深意和趣味的眼神:“既然,您這樣安排我到這麼隱蔽的地方,想必,您也知道我來找您的原因。”
趙夷弓的年紀比司望溪還很大了幾歲,大概就三十幾歲的樣子。他亦是個俊美的男子,大約是這幾日沒休息好,眼眶下青色的眼袋和下巴上稀疏的胡子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