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堪(上)(1 / 1)

"你知道蓮花海子的傳說麼?我也想放那麼一盞荷燈."她問他,眼睛裏閃耀著向往.

可是司望溪總是萬能的,他變戲法一般,突然拿出兩個荷燈.

"呀,你是小叮當嗎?這東西你一直放在哪?剛才我都沒看到!"蕭憶流看著眼前這兩盞嫩綠為葉,粉紅為瓣,銀色鉤邊的精致河燈,興奮的直拍手.

司望溪也一掃抑鬱,溫柔的笑著對她說:"怎麼跟個孩子得到糖一般歡喜似的.不過,除了這個,我就什麼也拿不出來了.要許願的話,就悄悄的在心裏許吧."

蕭憶流墊起腳尖,在司望溪左臉親了一下,搶過其中一個荷燈:"謝謝你!"

司望溪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有些吃驚.他摸了摸臉上,剛才被她親過的痕跡,像是被印上了一個烙印般火熱.

他看著她,碎碎小聲的對著荷燈說了很多話.

蕭憶流許願完了,轉過頭來看著司望溪出神的凝視著自己,大為後悔自己剛才的一吻,是否太過於唐突.於是她馬上打斷他的出神,道:"我已經許完了,你呢?快點啦,我們一起放."

司望溪回過神了,嗯了一聲.也閉上眼睛,正正經經的對著荷燈默念了一句話.

他們一起把荷燈放進水裏,看著荷燈跌跌撞撞,合久又分,分久又聚的遊向湖中心.2

"你許的是什麼願望?"司望溪問.

蕭憶流眉毛一挑,露出個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有些落寞,卻又強顏歡笑回她一句:"你不說,我也知道."

蕭憶流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圈,說:"你絕對不可能猜的到.因為,我還是蠻了解你的."

司望溪禮節性的回笑了一下,沒放心裏去.念想,你也會許自己和景月儻白頭到老一類的話吧.

今夜風大,荷燈中的火苗也隱隱閃閃,讓蕭憶流好生擔心.又正是因為風大,兩盞頑強的荷燈也一路朝湖心飛快的遊走.

突然,其中一盞荷燈把持不住,在離湖心的石柱僅幾步之遙,敗下陣來,沉入湖中.而另一盞,卻一路過關斬將,贏的了最後的勝利.

蕭憶流有些失望的問:"你猜,沉到水裏那盞,是你的,還是我的?"

其實,對司望溪來說,兩盞都沉了,也許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又矛盾的希望兩盞都沒有事,這樣,她才不會傷心.

於是他安慰她:"隻是傳說罷了,別放在心上.你若實在放心不下,認為沉的是我那盞,也罷了."

"那怎麼行,你也有理想,有願望啊.不過,就這樣認為也不錯,隻是傳說而已,討的是個吉利,沒必要太過於跟自己過不去."她轉失落為笑.

司望溪抿抿嘴,啞口無言.想她來的已久,夜風很大,怕她受涼.便對她說:"你也來了很久了,快回去吧.一會兒我也還要見個人."

蕭憶流回想自己出來時間也不短了,便點頭.

準備離開之時,見司望溪衣著單薄,雲南白天黑夜溫差很大.又扯了自己的披風,給司望溪係上.

"我是向來不用擔心你的,若你是想見我,直接來找我也行,叫別人帶我來見你也行."她一邊係帶子,一邊說.

她的額頭,離他的下巴那麼近,前麵的劉海,撓著他皮膚癢癢的,還有淡淡的薔薇的香.

她已經從以前那個充滿奶味的小孩,成長為女人了.

司望溪情不自禁,把頭低下來,輕觸了她紅潤的唇.

蕭憶流被嚇了一跳,卻不敢躲開.司望溪的唇不似他的人,是熱熱的.帶著些醇香,一定要比喻的話,就好似冬天裏暖暖的咖啡一般.

天,什麼破比喻啊.蕭憶流拉回自己的思緒.開始思考,等他停下來,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司望溪留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後,才發現接下來該麵臨的尷尬.沒想到蕭憶流當作很平常的親人之間的吻,甜甜一笑,食指指著額頭說:"下次吻這裏,不然我會被嚇到的."

司望溪紅了下臉,沒說話.

看著她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他用舌尖輕舔了一下上唇.感受她未消散的味道.心底的陰霾又填上心頭.

如果你很幸福的話,那很好,如果你很幸福的話,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來維持你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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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為了湊字數,還是先發了再說吧

其實是為了把章節湊上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