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安也才猜出點端倪,連忙說早就有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這個想法。
“哎!男兒成家立業,成家之後才有動力大做一番!以少將軍的條件難不成找不到好女子?”禮士龍喝得麵紅耳赤笑嗬嗬的說。
“我現在聲名狼藉,哪個女子敢嫁我?”楚懷安自嘲似的笑說。
“假若我是女子我肯定第一個嫁。”禮士龍一句話又惹得一眾大笑。
楚懷安翻個大白眼:“您就別惡心我了,現在走街麵上那些姑娘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楚懷安說著長歎一聲,又說想當年咱也是風流倜儻鮮衣怒馬的公子哥一個,如今竟淪落到這般田地。
“那狗日的馬天師也忒狠!居然連自己女兒都舍得!”禮士龍忍不住罵說,“都說虎毒不食子!我倒要看看那狗日的能嘚瑟多久!”
楚垣剛送到嘴邊的酒碗定住,淡淡吐了句:“但願他長命百歲吧...”
楚懷安忽然想起那懷了孕的馬思葵,若是那天師知道他女兒竟懷了楚懷安的種會是什麼表情?想到這楚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其餘人卻雲裏霧裏,問少將軍這是笑得什麼勁?
楚懷安忍住笑說:“我說出來你們怕是不敢信。”
“啥呀?別賣關子嘛!”
楚懷安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又歎了口氣:“可別傳出去,那馬天師的女兒好像懷了我的孩子。”
楚垣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嗆得連連咳嗽:“啥?你說啥玩意兒?”
眾人皆懵。
“真的!”楚懷安繼續強調,“我後來在邊疆見過她一次,確實懷上了。”
楚垣咳得老臉通紅,臉上也不知是什麼表情一頓抽搐:“完犢子了!完犢子了!不知道我孫兒還保不保得住。”
眾人皆啞然,隻有任笑武忍不住笑著插科打諢:“任姓馬的神機妙算怕是也算不到這上麵去。”
“若是當真的話那你可是白撿了對母子啊,可惜就是這禮金太他娘貴了!”楚垣戲謔似的對楚懷安道,這麼一說禮金可是楚垣的將軍職位與兵權加上楚懷安的世襲爵位。
“劃不來劃不來!”楚垣繼續笑說,“雖然那女子還挺標致,可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能這麼貴嘛!”
桌上有人笑有人無言,都知道老將軍平生馳騁疆場見慣了風雲曆經了坎坷,對於這麼大的事也仿佛風輕雲淡笑談一句,卻打從心底裏從這戲謔的話語間聽出些許悲涼與豪情。
這會兒禮士龍忽然壓低聲音:“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咱老禮說句心裏話,隻要是將軍一聲令下反了他娘的,老禮我第一個...”坐他旁邊的莫道風臉色一變連忙用獨臂胳膊頂這渾貨。
“閉嘴!”楚垣忽然怒意昂然,“我看你是喝多了。”
“喝多了,喝多了。”禮士龍連連點頭,又舉起碗:“來來來!大家幹一個,老禮剛才醉話了別介意哈!”說完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大過節的你這家夥說什麼渾話?”老軍師也忍不住訓斥,禮士龍低下頭用眼喵喵眾人,皆是一副當做沒聽見的模樣。
隻有楚懷安心中駭然,父親有這幫親信,能不在沒了兵權之後依然屹立不倒嗎?他看向神情怪異的楚垣,心中除了佩服隻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