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成大老板了，不簡單啊！”
“我此次來，一是來看望一下老師長，二來，也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想請您出山，打算聘你為我們公司的顧問。我們主要做的是國家重點工程項目，對工程質量要求極高，對質量把關別的什麼人我不是很放心，自然就想到老首長您了，我們會給您非常優惠的待遇！”
陳大龍看了看彭敏，笑道：“小謝，你的好意我領了。你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這幾年有不少人來找過我，很多都是當年打山洞的老兵，現在也都當上老板了。我答應你們誰，拒絕誰都不合適啊？更主要的是，我現在雖然離休了，但還是軍隊的人，在軍不言商啊！我的生活還過得去，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也算是其樂無窮！另外，我現在是三條腿走路了，形象也不雅呀？”摸摸手杖。
“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強求。老師長的人格魄力是沒得說的！不過總得給我個麵子，請老師長吃頓飯總可以吧？”
“吃飯？吃飯可以，隻是不要太破費了！”
小謝感慨地說道：“說心裏話，我當兵6年的時間不算長，但是這6年使我受益終生。特別是您對我說過的那段話始終在影響著我。您對我們說過，刺殺格鬥培養的是一種敢於直麵任何敵人，一往無前的精神！是刺刀見紅的精神！商場如同戰場，這麼多年來我在商場上打拚，也遇到過各種各樣難以想象的困難，就是您這句話始終激勵著我，我會永生銘記的！”
“能夠看到你們現在取得的成就，我知足了！”
陳大龍當年打山洞的機場，現在的停機坪上是一溜威武雄壯的國產最新式戰鬥機。
一輛麵包車向機場駛來，車上下來蘇瑞，陳大龍等老幹部。
已是大校軍銜的飛行師長陳援朝陪著這些老幹部邊參觀邊介紹。
蘇瑞笑道：“陳援朝師長，這位老同誌想去看看飛機洞庫，可以嗎？”
陳援朝看看爸爸，笑道：“當然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陳大龍問道。
“沒什麼，你們看了再說。”
車子開到了洞庫，對這裏的一切陳大龍太熟悉了，他從車上下來，拄著手杖，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然而這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和輝煌，洞庫前無人站崗，周圍有看不見什麼人，偌大的洞門緊閉著，能夠感覺到，這裏已經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陳大龍不免有些傷感，他知道，我軍原有的飛機洞庫有些由於太小，已經不能存放現在裝備的飛機了，當年打的一些大機庫有的也不經常使用了。
陳援朝說道：“現在為了方便訓練，飛機都停放在機棚中，洞庫早已不再使用了，暫時借給地方政府存放糧食。”
陳大龍撇了他一眼：“什麼方便訓練，就是不打仗了，用不著了唄！”
“也是！不過，真要打起大仗來這個洞庫還是用得上的。”蘇瑞笑道。
“存放糧食？也算是物盡其用，還沒糟蹋了！”
蘇瑞感慨地說道：“那個時代是不得不建，現在看來這是百年大計啊，隨時打起仗來隨時可以使用！”
陳援朝說道：“我軍的戰略思想是積極防禦，積極防禦強調的是戰略上防守，戰術上進攻！打山洞是那個時代不得以而為之，因為我們的胳膊不夠長，肌肉不夠強壯，隻能把有限的資源用來鑄造盾牌，把僅有的武器裝備藏起來，等敵人在我們頭頂上炸完了，我們再發言。現在隨著國家的強大，軍隊武器裝備也隨之不斷改善，這就要求其戰略思想更加地超前。現代戰爭已經超越了時間空間的限製，戰爭一旦打起來，這些大山深處的盾牌還是能夠發揮其應有的作用的。”
“沒錯，兒子！不過新的曆史條件下，積極防禦戰略思想的核心是，首先爭取不讓對手的炸彈扔到我的頭上，接著我們的炸彈還要扔到對手的頭上。被動挨打，眼看著現代化建設成果受到損失是我們軍人的恥辱！”
“不管處在什麼時代，軍人都要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蘇瑞補充道。
隨著巨大轟響聲，國產殲11B、殲10等飛機呼嘯著衝上藍天，組成強大編隊。
陳大龍、蘇瑞等老軍人仰望天空，充滿豪情地舉手敬禮。
2013年10月初稿於北京
2015年7月完稿於北京